拢西听得欧露说的是东海语,知是说给自己听,心道,原来那白瓷美人就是西日莫的妻子,怎的如此纵容奴才,便也不与那高个妇人对话,只上前对白瓷美人道:“听说大将军夫人乃东海前朝的公主,我却不信。”
白瓷美人立即皱了眉头,抬眼望她。
拢西微微笑道:“东海皇室宗族最讲礼仪,哪里来的悍妇冒充公主家的奴才!”白瓷美人手心帕子一攥,似要将它绞出水来。高个妇人立即冲过来道:“一个小农家的女儿,见了金枝玉叶也不怕瞎了眼!”
拢西公主的祖上原是一小农,祖祖辈辈都是种田人。后晏德皇残暴,众农揭竿而起,其父打拼了几十年,直到晚年才坐上了皇帝之位。这事东海人尽皆知,然无人敢提。
拢西听这妇人之语,知那白瓷美人已识得自己身份,便道:“主子说话奴才插嘴,这便是金枝玉叶教出来的奴才?”白瓷美人闻之太阳穴的青筋渐渐爆出,竟似要破裂一般。
高个妇人叫道:“我乃公主之乳母,岂容你一个叛贼之女呼喝?”
拢西依然不理她,逼近白瓷美人高声道:“如今我是沙夕王后,再是你血统高贵又当如何,纵容奴才辱骂王后,到底谁是叛贼,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