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生审视着她:“为什么必须是二十五毫米?”
六月伸出食指:“它的粒径正好是我第一个指节的长度。”
“你见过它?”杨兰生狐疑的看着六月。
六月知道无法在一个珍珠行家面前撒谎:“我在梦里见过它。”
杨兰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回答,她眨了眨眼:“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六月抿了一下嘴:“你相信海里有人鱼吗?”
杨兰生翘起嘴角:“你说的是鲛人吗,中国古老的传说中,珍珠是鲛人哭泣的眼泪。”
六月没有说话,那颗黑珍珠,是人鱼公主滚落的悲伤吗?
杨兰生也陷入心事中,许久道:“我的父亲认识一位热衷买卖珍珠的商人,我小时候他就已经很老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世。”
六月的心跳了一下:“他有我要的珍珠?”
杨兰生摇摇头:“我不能肯定。当世如果有你说的那颗珍珠,我一定会知道。也许,你应该去历史里寻找。在三四十年代,只有他有财富和兴趣拥有你说的那颗珍珠。”
杨兰生将一个地址抄给六月,六月想起在火车上做的梦,她问:“你知道什么是鲛绡吗?”
杨兰生不假思索道:“鲛绡又名龙纱,古籍中说其为鲛人所织,入水不湿,非常珍贵。”
“你见过?”
杨兰生笑了:“那只是传说。”
“你过的好吗?”六月离开时问。
杨兰生恍然失笑,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郑重的想了想:“嗯,我过的很好。”
六月很欣慰,这应该是南不周期待的回答吧。
杨兰生道:“在哈尔滨,你第一应该拥有的不是珍珠,而是一双厚底棉鞋。”
六月抬起冻得有些发痒的脚:“为什么你要住在这么寒冷的城市?”
杨兰生笑道:“我出生在法兰西,哈尔滨是东方的小巴黎。”
“这是你名字的由来?”
杨兰生点点头,微笑着目送六月上了电梯。
六月突然卡住电梯门:“是南不周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杨兰生的血涌到了脸上,她气急败坏道:“六月,你记住,珍珠是活的珠宝,切忌不能和钻石放在一起,有了划痕的珍珠,就降低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