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道:“原来还有如此缘故,只是如今西日莫之言已传的全城知晓,谁来证明他的青白?”
刘玉洁道:“老夫来。”说着就欲起身,安处正端茶来,忙将刘玉洁按倒。
那将士瞥了一眼安处道:“这是何人?”
刘玉洁道:“一个泊尔兹人。”
那将士道:“如今时节,将军还是不要放一个沙漠人在身边的好。”
刘玉洁道:“他听不懂东海语,无事。听医官说,老夫的命倒有一半是得他才救过来的。”
那将士便又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将军还是不要替那蒋游周出头的好,若是将来他通敌之名真个坐实,将军哪里脱的了干系。”
刘玉洁不听,命人将众将叫进屋内,将信任蒋游周之话又说了一遍。滩州军是刘玉洁一手带起,因他待人宽容,众将对他甚是尊重。见刘玉洁伤势严重,不敢刺激于他,便口中答应,暗地还是各自带了心思而去。
话说西日莫放了拢西公主而去,内心伤心不已,然军国大事在前,拢西公主又实在对他无意,终放了她去滩州,心道,那蒋游周定会与她快乐吧。
拢西公主不曾想西日莫就这般轻易放了自己,也不多想,策马奔滩州而来,心内念道,游周,我回来了。
蒋游周受了西日莫之计,在滩州分外艰难,幸得刘玉洁背后支持,方能面上坐稳滩州大将军之位。为让众人相信,蒋游周将俘虏营中沙夕人模样的沙漠人尽数杀之,将尸体挂在闹市之中与百姓观看。便有那百姓道:“蒋游周如此对待沙夕人,定然不曾归顺那西日莫。”则另有人道:“你却是见识短,咱们滩州本来就不是他蒋游周的,他将滩州拱手让给西日莫又如何,这般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滩州将士也是各有心思,蒋游周归敌这一传言到底满城皆知了。
拢西公主一心要见心上人,一路策马狂奔来到滩州城下,向城上叫道:“我乃拢西公主,快快放我进城。”城头小兵哪里知道什么拢西公主,见马上之人身着沙夕士兵的衣裳,骑了西日莫的金甲之马,忙速速禀明蒋游周。
蒋游周奔到城上,虽然已近傍晚有些许看不清楚,然不是拢西公主又是谁?可是再一看那身沙夕衣裳,还有西日莫的金甲之马,心内酸怒。早有将士听闻有人自称公主,纷纷上城来看,奇道:“那马怎这般的眼熟?”早有人道:“那不就是西日莫的金甲马。”便有人道:“西日莫的马会给咱们东海的公主,莫要胡说。”那人便道:“这也是奇了,怕不是冒充就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