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敞开门,冉宝险些跌到他的怀里。南不周表情阴沉的似没钻石的同母兄弟——黑色的碳。他看也没看冉宝,快步走出门去。六月横在门里,吃惊的看着冉宝。冉宝尴尬的笑道:“六月,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冉宝显然是在六月之前回来的,六月对于听门的习惯匪夷所思,她看着冉宝不知该说什么。南不周在楼道喊了句:“六月,你不送送我吗?”
这一声解了六月的尴尬,她快步下楼,南不周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六月想和南不周解释一下,冉宝不是坏女孩,可是南不周隔着玻璃摆了摆手,驱车离去。
六月站在原地,看着南不周的车穿过小巷,驶向对面的大马路。一个背着大旅行包的游客进入六月的视线,六月看了一会,惊得捂住了嘴。她犹犹豫豫的小跑了两步,乔维明贴着墙避开南不周的车,待转过身时,伸开高高扬起的手臂,像太阳一般灿烂的微笑。
他大步走向六月,硬质的皮靴和军绿色的大衣使他看起来铿锵有力。六月突然觉得面前的乔维明,不像自己在冰雪大世界,见到的那个像雪一般柔软的大男孩了。
乔维明走到六月面前,将背包向肩上送了送,像穿越极地却见爱人一样,饱含深情的说:“六月,我来了。”
直到乔维明伸开拿着雕刻工具的艺术之手,带了点力道环住了六月的手臂,六月才接受了乔维明没有打招呼,千里迢迢从哈尔滨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六月推开乔维明,仰着头看着他激动的自信的面庞。六月犹豫的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乔维明在六月白皙带了几颗调皮雀斑的鼻子轻轻一刮,他笑着说:“我不来找你,还回来找谁呢?”
六月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在哈尔滨那座美轮美奂的欧化城市中,产生的梦幻般的爱情的游丝,今朝牵扯到现实生活中,带了诡异的不可置信的味道。乔维明的行为让她感动,可是又让她害怕。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对她这样的好,她害怕失去,所以宁可不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