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山也道:“颜娘,不关你的事。”
颜娘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就不是东海人吗?如今我师兄去刺杀那沙夕将领,我去送信,也便寻他。”
乔进山道:“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怎么可以去那凶险之地?”
颜娘道:“你却小看我的本事了。”微微一笑,施展脚步,竟像风一般已出了门。乔进山暗道,颜娘既是会武之人,为何那日走天路还要自己背。
朝木康巴将蒋游周在床上放倒道:“孩子,心平气和,伤口方可早日痊愈。”
蒋游周喘了气道:“大师,我失了定州,失了定州啊!”
朝木康巴望着蒋游周道:“孩子,天涯哪里都是家,你是沙漠里的孩子,能把东海当成自己的家。万世轮回,有朝一日若沙漠成了东海的沙漠,你的家又是哪里呢?”
蒋游周默默念着朝木康巴的话,突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道:“沙漠不是我的家,我不是沙漠的孩子,我是东海人,东海才是我的家!”
朝木康巴叹了口气,在他头上轻抚几下,蒋游周又昏昏睡去。
这边拢西公主一行奔了滩州而去,安处使出沙漠里追踪猎物的本事,探得沙夕军顺着小路前行,便随后追去。待快行到滩州,却看见沙夕军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驻扎。
拢西公主道:“兵贵神速,怎么这西日莫到了滩州跟前却停下来?”
艾巴摇摇头道:“这西日莫实在是难测,为何他会停下来,为何沙夕偏隔着泊尔兹攻打东海,这西日莫的真正心思,怕不是我等能知道的了。”
拢西公主道:“不管那沙夕人想什么,我们快些去滩州报信。”
安处听得忙绕到大路,向滩州赶去。
然眼见那滩州城门就在眼前的时候,突地有人拉住了缰绳,那人轻轻拍拍马头,马便老老实实站着不动。艾巴定睛一看,哪想那人却是灰衣哲休洛。
哲休洛一把把艾巴从马上拽下道:“不是说让你回泊尔兹,你来这做甚?”
艾巴被哲休洛摔在地上,安处跳下马车冲过来,哲休洛不过一抬手,只听“哧”的一声,那只空袖管已被撕破。
艾巴忙道:“哲休洛大人,我等不是不走,是实在没寻到人啊!”
哲休洛狠狠道:“我说了让你们走,你们就必须走!你们要不想走,我就把你们的尸体送回泊尔兹去。”
这边拢西公主听得马车外剧变,与依莲二人不敢出声,小心听外面动静。听得艾巴叫那人哲休洛,便知他是艾巴曾提起的踩断奥摩耶手臂之人,知他手段毒辣,更是气都不敢出。
哲休洛是何等人,眼见艾巴与安处二个男人跟了一辆马车,又听得车中有人摒气呼吸,一把扯开车帘,只见二人满脸脏兮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