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之后,紧绷的神经断裂后弹到六月心底虚弱的柔软,她看着南不周的嘴唇一张一合,最后几句话完全没有听进去。六月的眼神有些迷茫,南不周怔怔的看着他,伸出手在六月眼前晃了一晃。
六月好半天才看清面前晃动的是南不周的手,她无意识的“哦”了一声,起身要走,然后突然绊倒在椅子上,身子陷了进去。南不周两步跨到六月的面前,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六月睁开眼,喏喏道:“我没事,最近睡得不太好。”
南不周暗自骂了自己一声该死,六月刚在珠宝店前呕吐,他居然没有给她倒一杯水。他大声喊秘书的名字,叫她迅速冲一杯热奶送进来。秘书犹豫了一下,店里只有南不周喜爱的咖啡,就在南不周要发脾气之前,秘书终于恢复了职业素养,连忙小跑着去问别的同事谁有奶茶。
六月虚弱的摆手,她现在只想回家。南不周将她按在椅子上,亲眼看着她将一整杯冒着热气的麦片喝下。
热乎乎的麦片下吐,六月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昨夜的方便面还吐了个干净。她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握着杯子的手有了热量。南不周一把搀起她道:“我送你回去。”
六月想要自己走,南不周不由分说的将一只有力的手伸到她的腋下,几乎是半举着六月初了门。店里的女人们再一次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怪异的景象。门童看见老板,立即将南不周的车开过来。南不周将六月放倒在后座,自己坐到驾驶位踩下了油门。
六月迷迷糊糊中担心自己呕吐在南不周的车上,她努力支起身子。南不周按下了车窗,甘冽的北风瞬间刮进车内,六月吸收到新鲜的空气,头脑渐渐清醒起来。
她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见南不周一深棕色的眼睛缩着烦闷的味道。六月的心楸了一下,她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南不周一定厌烦死她了。一路上,南不周一句话也没六月说。六月犹豫了半天道:“我家在者安路,应该向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