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奇摩奢听得对方直呼帖布尔大名,惊道:“你是何人,扰乱行军,再不报上名来,休怪我依沙夕军法立斩马下。”
哲休洛道:“倒是个可造之才,可惜好没眼力。我便是那哲休洛。”
摩奇摩奢听得大惊,道:“可是大王亲封的灰衣哲休洛大人?”
哲休洛不答他,只道:“将那些沙夕侍女带来,我有话要问。”
摩奇摩奢不敢多语,叫手下速速去办。因同是沙夕人之故,凡沙夕国侍女皆坐一车,待遇高于其他国的侍女。那些沙夕侍女便也不甚怕这些兵士,听得命令,便纷纷下了车来。
艾巴一眼看到那个曾经送信的沙夕侍女,忙指了道:“小姑娘,可记得我,我是那个泊尔兹商队的艾巴,你曾送了一封信给我,可还记得?”
那小侍女看了几眼艾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的泊尔兹人。”
艾巴红着脸道:“我是来寻木西的,你可知他在哪里?”
小侍女道:“好几天还曾见到他,后来再没见到。”
安处冲过来道:“木西他可还好?”
小侍女打量了一下安处,见他只有一条臂膀,张圆了嘴道:“你可是木西的哥哥?木西总说不知他的哥哥被饿狼咬的手好些了么,怎么竟是断了?”
安处哪里理的这些,只连声问道:“木西可好?”竟抓着那侍女的胳膊狂摇。
那侍女吓得一缩道:“木西说你是个极其温和的人,怎么这般癫狂?”
艾巴忙拉开安处对那侍女道:“姑娘莫见怪,我们千里迢迢来寻兄弟,如今寻不着,有些心急,还望姑娘体谅,若能想想木西的下落,也不枉我们白来东海一趟。”
小侍女一听道:“难怪如此,只是我确是不知。大约七八天前,木西说要替蒋大人去办事,便再没见到。我曾问他去办何事,他只说管家不让说,大约是要出城。”
安处忙问道:“姑娘可知那管家现在何处?”
侍女摇摇头道:“我本是小夫人的侍女,五日前夫人要去娘家待产,我便到了前院帮厨,后院的人和事便一点也不知了。”
那哲休洛一听极其不耐烦道:“竟然如此麻烦,如今找那蒋游周要紧,你们且回泊尔兹,待我找到那木西,自让他回家。”
安处哪里肯走,艾巴拉了他走远道:“这哲休洛说一不二,我们莫要让他不痛快。我等暂回李小虎处,等过几日再来寻。若那沙夕王爷找到蒋游周,我们自可知晓木西何在。”
安处无法,只得随艾巴与哲休洛道了谢,欲走回去,那哲休洛道:“你二人牵了这马去,速速回那泊尔兹,休得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