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远跳下马车,匆匆追上前面的马车叫道:“先生,先生。”
元佑气急败坏将他拉进马车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张行远忙不迭赔礼道:“还请先生原谅,我实在是担心。”
元佑瞪眼道:“有我在,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行远急道:“京城的医生真能帮歌雅生产?他们会不会看出歌雅是鲛人?”
元佑打断他的话道:“我说能就能,再说,如今歌雅生的人腿,又染了头发,如何会被人认出?”
张行远不甘心道:“可是歌雅已怀胎快五年六个月,肚子仍是平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元佑喝道:“能有什么问题,鲛人与人结合,便是这样。你害怕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不守着老婆,问我有何用?”
张行远被元佑臭骂一通,灰溜溜下了马车,上了自家车内。
歌雅微笑的望着张行远问:“你认识前面马车上的人?”
张行远想起元佑的嘱托,忙道:“不认识,他向我问路来着。”
这个谎言,若是寻常女子怎样也看的出。然歌雅本是一鲛人,除了张行远,几乎没见过什么人类,几乎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六月梦中疑惑紧张,元佑为何要利用张行远将歌雅骗到京城,他有什么目的?
马车再次始动,六月正要跟上,突然发现自己到了海边。
此时,海上,两艘渔船正在打渔。一人向另一船喊道:“郑旺,今天打了多少鱼?”
六月咯噔一下,细细去看那名唤郑旺之人。这时,船下一个黑影掠过。这时不远处出现了鲨鱼鳍。两个渔夫紧张的看着远处,没有留意一只手伸进船舱,取走了晾晒的衣服,游到了隐蔽的礁石后。
六月跳入水中,竟然是炽沛。
炽沛猛然拉扯自己的鱼尾,再一次,海水染上斑斑血迹。六月惊想,炽沛要做什么,难道他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