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立即火冒三丈,大吼道:“难道你忘了山里和坟上了事了?你不在家待着,去合浦做什么?”
六月咬了下唇道:“我没忘,可是我必须去。姥姥说她把珍珠扔在海里了。”
南不周恼火道:“既然已经扔进海里,你去有什么用?你赶紧下车,回家去!”
电话那头传来六月倔强的声音,她闷闷的说了一声“不”,然后挂上了电话。
南不周气得恨不能现在就臭骂她一顿,好半天他恢复情绪,给六月打过去道:“下了车,给我打电话,我在合浦有个熟人,你去他那。”
南不周的口气,已是妥协。他了解六月的性格,如今她是如何也要去合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他将熟人的地址发给六月,告诉她下车必须去这个地方,不能住任何宾馆酒店。
六月的事,无疑于对南不周是火上浇油。他一边忙于工作,一边操心六月。他突然生出一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戚戚感。他立即甩甩头,不容这个念头继续下去。他此刻需要的,是斗志,和事业斗,和感情斗。
六月中途下了车,换乘飞机,再倒成客车,终于到了合浦。这是位于广西的一座小县城,她几经周折找到了南不周说的熟人处,到了方知,房子已经易主。
六月还在飞机上的时候,南不周已得到这个消息。无奈六月走的急,手机电池消耗殆尽。如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充电。
六月心乱如麻,自顾自朝着海边而去,只见三面环海,波澜壮阔,心生跳入海中之愿。突地有人抱住她往后拖,六月吓了一跳,迅速在那人手上狠狠一掐。那人吃痛大惊一声,怒道:“你疯了,居然掐我。”
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皮肤黝黑,显是海边之人。此时正瞪着一双眼晴,忿忿的瞪着六月。
六月连退两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