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哈哈大笑,然后在六月的目瞪口呆中,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六月生气的大喊:“你在干什么?”
南不周淡然道:“让不必要的人远离你。”
六月指着南不周,气得说不出话。她早就知道南不周是一个强势的,比较自我的人,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并不奇怪。可是,他的表现,公然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她直直的瞪着他。
南不周被六月看的发毛,心中打鼓,却死要面子不肯服软。他就不相信,六月会为了一个乔维明跟自己翻脸。
六月见南不周毫无悔过之意,胸中怒火熊熊,她指着他道:“你,你……”却又说不下去。多日的恐惧混合了今日的震怒,在此刻化作一条吐信的蛇,将对南不周的信任和依赖统统吞噬。她一声不吭打开客厅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南不周登时跑出,拉住六月的手臂柔声哄道:“生气了吗?”
六月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南不周一脸无辜,仿佛是六月单方面的错。
六月气急反笑,“你说我生没生气,你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你以为你能决定一切,可是我告诉你,我是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权利决定我的交际,挂断我的电话!”
说完,再不想与南不周理论,挣着身子向电梯的方向而去。南不周方知六月是真的动了怒,连忙将她搂在怀中,急切的劝道:“你当然不是我的附属,你是我的另一半,你是我的一切。只是现在非常时期,不应该过多的和外界人联系,以免出事。”
六月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做对了,是我的错。”
南不周急道:“没有谁对谁错,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何必要闹成这样。”
六月听此心中酸胀无比,原来,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自己在小题大做。她觉得很无力,很虚弱。她是谁,她是一个怪异的生物,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明天和将来。她一无是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