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不周送六月去机场。六月没有想到,南不周说的那个陪她一起去找田玉晓的人,是陶俞。
南不周笑道:“怎么,以为我会找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来?”
六月笑着点头。南不周贴着她的耳道:“陶俞已经被别的女人迷了心,让他和你一起去,我放心。”六月哑然失笑,使劲捏了一下南不周的手。
陶俞和南不周乍一看,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南不周霸气外露,陶俞稳重内敛。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学者。貌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等说了几句话,六月就发现,南不周和陶俞能成为朋友,是深有原因的。两人都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只是一个人擅于进攻,另一个人长于坚守。但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上了飞机,聊了一会。六月才知道陶俞跟着她来,一方面是出于南不周的拜托,而另一方面,则是他的自愿。他将六月的检验单详细的讲给她听,其中许多术语六月听不明白,但因南不周曾经说过,所以知道大概。今日,听陶俞细细讲来,才知自己中的***物,远比南不周说的要危险。
陶俞说,这种制剂能够使人产生无意识的行为。他看了看六月道:“在二战期间,为了让犹太人说出财宝的埋藏地。纳粹曾使用过类似的***物。当然,技术远达不到在你身上使用的那种。”
六月咯噔一下,她突然明白,那幕后之人诱自己去山里,很可能就是为了套出关于珍珠更多的信息。对方显然是势在必得,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断了田玉晓这条线索。
陶俞以一个医生的眼光观察了一会六月道:“这次跟着你,主要是看有没有什么后发症。”六月忙道:“我这几天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陶俞笑笑,他不准备向她普及更多医学知识。事先南不周已经嘱咐过他,不要吓着六月。
三个小时候飞机降落三亚,潮闷的空气立即扑头盖来袭来。换好衣裳,陶俞领着六月直奔田玉晓就诊的医院。一看见白色的医生大褂,六月就开始打怵,她平生最多打过针,从来不曾输过液,莫说手术刀,就是水果刀也从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