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用余光看见六月紧闭双腿，双手缴在一起。他知道那是紧张的标志，他尽量放缓声音道：“六月，和我谈谈你自己吧。”
南不周的要求让六月放松的心又揪起来，她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她思索了一会，自认为没财又没色，没有什么值得南不周拐弯抹角需要得到的东西，又放下心。她淡淡问：“你想知道什么？”
南不周道：“就从年龄谈起吧。”他又补充了一句：“假如你不介意的话。”
六月笑起来，关于不能问女士年龄的国际惯例，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答道：“我今年二十四了。”
南不周接着问：“工作两年了？”
六月点点头道：“等到了夏天，就两年整了。”
南不周继续问：“你的家在哪里？”
六月眯起了眼笑道：“在山西。”
南不周被六月的情绪感染，身子放松下来，背靠在沙发上，他笑道：“有些远，父母舍得你出来吗？”
六月嗯了声：“还好。”她不想跟南不周谈论自己的身世，不愿在南不周这样强势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南不周沉默了一会道：“那个男孩，对你不错。”
六月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别，乔维明一定生气极了，他甚至没有打电话给她，这不像他的一贯风格。她犹豫了一下道：“他很好，但是我不好。”
南不周挑起了眉，他问：“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六月深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道：“有太多的事，占据了我的思想。好多时候，感觉自己像陷在沼泽中，很想，很想有人拉我一把，可是，又害怕将别人也陷进来。”
南不周看了一眼六月，心口的那句话险些说出口，他很想说，让我来拉你一把，我可以做的到。可是六月决绝的眼睛，并没有看向他。他的嘴唇动了动，换成了另一句话，他问：“所以，你选择了自杀？”
六月张口结舌，这就是南不周找她谈话的原因？她哭笑不得道：“我没想过自杀，那是个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