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神节到了,六月寄宿人家的女主人欢天喜地嘱咐女儿。六月被这家人幸福的气氛感染,连南不周都露出少有的笑靥,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女孩子扒了几口晚饭,急匆匆应了门外小伙伴的呼唤,一起跑走。天色渐渐昏暗,家家户户墙头挂着的电灯,少有的亮起来。女主人笑着招呼六月和南不周用饭,说再过一个小时,游街表演就该开始了。
六月心里紧张而激动,吃不下饭菜,只喝了几口汤。女主人打趣道:“姑娘,你对象可比你能沉得住起。”六月的脸上立即涌上了血,急忙要辩解,女主人不听她解释,笑着去了厨房。
六月瞥了一眼南不周,灯光的阴影打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六月陪着小心道:“你别多心啊,她没说你不好,是她高看了我。”南不周一下咬了舌,疼的钻到心坎里。
吃了饭没多久,就听隐约传来锣鼓喧嚣声。六月连忙起身跑出院子,巷子中已经聚集了众多村民,齐着向村里的主路上走去。南不周跟在六月身后,只见她与健壮的村人相比,身子格外的单薄。
到了主街,人们站在房墙下的青石上,齐齐向东边望去。六月掂着脚尖,只看见人的后脑勺,急得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南不周一把将她拉回来,指着墙边立着的一个石头桩道:“站上去看。”
石头桩约有小腿高,截面勉强能容下一只半脚,六月正发愁,南不周轻轻一举她就站了上去。这下,六月站的比所有人都高,只见花灯组成的灯河,正朝这边过来。
六月在石桩上站不稳,南不周站到她身前,六月将身子靠着他的背,这下站稳了。花灯队越来越近,六月激动起来,南不周背过手环着她的小腿,唯恐她摔下。六月眼中只剩下花灯,眼睛一眨不敢眨。
很快,花灯队到了眼前,人群沸腾起来,全涌了上去。六月看见打头的小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头发似染过一般竟是黄色,一张小脸涂的雪白。谈不上美,在夜里倒是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