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停下手,怀疑和不信任在脸上拧成紧紧皱着的眉和眼,再一次戳伤了南不周的心。他喃喃的低声念,六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六月警惕的看着南不周,听得他嘴里不知嘟嘟什么,大声给自己壮胆道:“南不周,有话快说!”
南不周暗暗叹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青石板形象,一本正经道:“我找到田玉晓了。”
六月喜出望外,叫道:“真的,你没骗我吧?”
骗?我怎么会骗你?南不周再一次被六月伤害,他咧了咧嘴角道:“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下车。”
六月踌躇起来,她很想下车,可是她更想知道田玉晓的下落,她犹豫了一会,咬咬唇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南不周立即暴躁起来,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什么要逼自己,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我要那颗珍珠!”
南不周的抓狂,在车厢内形成高压气团,逼的六月喘不过气,可是她不想让南不周看出她的软弱,她将腰顶在车门的扶手上,支持住不让步不退却的决心。
她也咬了牙,一字一字道:“绝不!”
南不周冷笑起来,他说:“我完全可以不告诉田玉晓的下落,自己去找那颗珍珠。”
车窗贴着六月的后脑勺,冰凉而脆弱的触感传到紧绷的神经,她再一使力,彷佛那玻璃就要碎裂,扎进她的头发,绞出一团血肉。她的唇咬出白色的牙痕,她不说话,说不出话。对面的人,是那样强势,自己,如此卑微,她根本没有同他抗衡的条件。南不周说的对,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到那颗珍珠,他能告诉自己一声,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
六月低下头,不吭一声。南不周的心怦怦直跳,她怎么了,是被自己吓哭了吗?他犹豫着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后背,想说几句温柔的安慰人心的话。六月突然向扎入他的怀中,他的心狂跳,紧紧接住她。
六月的手,在他的腰间乱摸,南不周的喉结剧烈的抖动,声音发了颤,温热的大手停在六月的后背上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