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到了七八点钟的时间了,乡下人习惯早睡,往往是太阳一落山就睡下了,当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与之相比,凤阳城里却还是火光一片,一栋栋敞开的酒楼、花楼还在使着手段卖弄着风骚想让顾客钱包里的钱跑到自个的手里头,尤其是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公子哥正在缓缓地走过来,看对方的打扮,必是哪个有些钱财的富家子吧,再加上这郎君的面目实在是诱人的厉害,因此,哪怕是花楼里的头牌也是在叫嚷着要服侍他,而这个公子哥,自然是从小镇里走路过来的陈山了。
“老鸨,给我安排一间可以和逐花姑娘独处的屋子”。
站在花楼的底下,陈山随手扔出了一块银光灿灿的银掂,看其成色,却是十足的;而那花楼的老鸨更是这其中的行家,她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分明就是一块成色很足的五两银子!
当即,这个握着银子的四十多岁的大妈的脸瞬间化作了一朵灿烂的菊花,两只眼睛眯起来就像是一条连贯的缝一样,虽然如此,但这朵菊花还是看着很和气的,没有倒胃口的意思,这就是老鸨的看家本事了——变脸;面对着想要白玩姑娘、白吃霸王餐的,她就会立刻搬出黑龙帮的靠山,也就是叫人掠阵,要知道这里可是黑龙帮的地盘,当真是它要你跪下来你就必须跪下来,要你死你也决计不可能有生路,能和和气气的不直接敲诈你,你就该偷着乐了;而面对着例如陈山这样阔绰的少爷时,她的脸自然是必须变成人见人爱的菊花的(邪恶了)。
“哎,给这位爷安排天字房,让逐花穿得干净些!”
老鸨在一旁使唤着男佣,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又在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了,“不知道爷喜不喜欢多飞,比如我们这儿的头牌花蓉蓉,几个月前她还接待过真人嘞,说起来,她的那技巧,连真人都是防不胜防的”。
“哦?真人?”
陈山眉头一挑,心里已经是露出了几分惊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以真人自居的,一般的平民百姓敢这么干就是被一刀剁死的命,即使是一些小成的修炼者也是不敢自称真人的,最多来两声“道爷”已是了不得了,敢自称真人的,在陈山的脑子里,或许就只有那个天人宗、世界第一强的“王真人”了。
除此之外,陈山也是知道,每一个门派的最高掌权者也是有资格自称为“真人”的,毕竟,他是开宗立派的,但,在凤阳城这样一个三流的城市里,真的有可能会出现真人吗?不客气的说,这种几率就和开着几千万宝马的公子哥要去乡下务农一样地罕见。
“是啊,后来听蓉蓉说啊,那个真人所在门派好像是叫什么什么毒龙门的”。
老鸨随意一说,也是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她是黑龙帮的人,但是本质上还只是个喜欢趋炎附势的大妈级别的人物,再加上她根本没有资源和条件来修行,因此,她一个世俗中人哪里知道“真人”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而且,更为震撼的是,貌似,这个毒龙山来得真人就是陈山的目标。
“想来他是偏僻地方的门派,也不知道来我们这凤阳城要做啥子”
陈山摇了摇头,心里却是猛地一惊,这个消息,必须尽快和逐花核实,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是焦躁的不行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着老鸨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去,他不能慌,鬼知道这个花楼里有没有魔山毒龙门的眼线,他必须拿捏住心态,不能让人瞧出他的不对劲。
“我看九成是奔着红晶域来了,想我们这凤阳城不过是三等城市,可是每日的药材、食物的消耗却是尤为地庞大,这么多人挤进来,还不就是为了一夜暴富,奔着搏命暴富的愿望来的?只不过他们也不想一想,那烈日门和星动四方阁难道是坐吃干饭的吗?他们注定是有来无回的”。
老鸨不屑地回应道,这就是一种优越感了;陈山也曾经以自己身为神童而产生过优越感,但他知道,这种优越感下却是埋伏着数不清的炸弹;老鸨以为黑龙帮可以一直庇护着她,所以,说话从来都不过脑子,再加上黑龙帮的的确确是凤阳城的土霸王,所以,有这种优越感也是丝毫不奇怪的;只是,若陈山猜的没错,在凤阳城和周边的一些城市里即将会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这次,必须要尽快展开杀戮计划了;而且,若是情况发展到连他都难以收拾的地步,他也不介意换个根据地重头再来。
老鸨走在陈山前头一晃一晃的挺着个肥臀,看起来就是那种极好生养的人;至于性致,依照陈山的估计她八成是没有的,就像一个鏖战在rb多年的男演员,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就算目标换成是泷泽萝拉、苍老师,估计他也没什么性趣的。
二楼上到处充斥着女子的尖叫声,虽然是关着门的,但奈何门帘子太薄了,那些尽情挥舞着力气的男人们和配合默契的女人们的姿态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透过门帘子看出来个一二的,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这儿也不愿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啊,实在是环境产生美。
陈山的心境没什么变化,事实上,自从他从死亡训练营里回来,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女人的皮囊下可能潜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你将要高潮的时候,它会把你拖入看不底的深渊,尽管是牡丹花下死,但未必所有人都想成为牡丹花的肥料;比如说陈山,他还想好好活着,甚至,成为强大的修炼者去嘲讽一下什唠子的王真人,好好丢一丢这个天下第一强人的脸面。
晕红色的光线充斥着整个花楼,在糜烂中似乎又有着一种不一样的诱惑,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隐隐约约、显露出来一角又马上缩回去的暧昧气氛无疑让人心肠澎湃;陈山的目光望向了那一间天字房,从门帘子上透过来的熟悉影子让他心里不禁地一喜,也只有在面对着她的时候,这个少年人,才能多一分少年人该有的稚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