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微动数下,就未再动,颜色也由原来的鲜红变成灰褐黯淡。再观双手,被咬的血肉模糊,若不是及时发力,恐两只手都要被那些怪虫吞噬。
“哦?竟然将人家的血蚕给抖掉了。真讨厌。”林蚕站在大厅入口处撒**道。
列永信一愣,“血蚕?”,估计此物必是嗜血吃肉的毒物,没想到竟遭此暗算。
林蚕见列永信双手血肉模糊,极为快活,格格笑道:“谁叫你随便乱摸你姐姐的。”
列永信怒火中烧,正欲大骂,忽觉头痛欲裂,浑身欲裂,心呼糟糕,定是中了那怪虫的虫毒。
“呵呵!头晕了吧!本小姐是来寻宝的,既然老头和你都没有,留你也没有。我还是去找风哥才是正事。”林蚕双目有神,瞅了一眼列永信,冷声道,“你定然知道风哥去了哪里?若你老实相告,或许可以绕你一命。”
“他早就被我宰了!”列永信大声回道,心想,此女定然与白风有非一般关系,若说是我杀了他,定然会令其心智大乱,我也好趁此机会将其制住。
“什么?”林蚕果然芳容大变,似是极为震惊,喃喃道,“他曾经告诉我的,难道都是真的吗?不,一定不会的,风哥魔法高强,怎会被你所杀。”
然,转念一想,记起列永信适才身手,确实神鬼莫测,若不是自己机警,定然被其所害,再回忆起,白风受伤之事,几番胡思乱想,竟真的信了。
“就是现在。”列永信强忍周身麻痹剧痛,飞身朝林蚕攻去,却不想那虫毒委实厉害,飞起之事,周身早已不听控制,绕是列永信此等修为,也抵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半空中跌落。
林蚕这是才注意到列永信惨样,而她杏眼怒睁,粉腮含泪,厉声道:“你害了我家哥哥,今日,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列永信此刻叫苦不已,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风哥洞穴万千机关,若你这机关击杀,也算是死有其所!况且还有那老头与你相伴,在此与我哥哥陪葬吧!”林蚕转过身去,那大厅入口一旁一盏油脂灯,经她奋力一掀,就见大厅万千油脂灯顷刻翻倒!
列永信大呼,那盏油脂灯定是开关。
“受死吧!”林蚕怒叫一声,身形如电,从入口飞出,就听得“轰隆”巨响,石门将出口掩盖。
大厅瞬间漆黑一片,但列永信却听得机关启动声音,身体大半早已麻痹。禁不住哀叹:“难道我列永信真的将长埋于此了吗?”
电光石火之间,心念一动,列永信强忍全身剧痛,运转周身真气,凭借先才印象,三步并两步,扑到石台处。
虫毒随气血运行,列永信大汗淋漓,牙关紧咬,扑向石台之上。原来,之前休息,列永信将冰珠与冰晶藏于蒲团之下。当下不敢怠慢,将二物取出,一口将冰珠吞入肚中,那冰珠入口冰凉,旋即在魄脉各处快速游动,登时麻痹大消,痛楚渐轻。
漆黑大厅,怪异“噼啪”声,不绝于耳。
列永信稍稍出了口气,心道:幸亏白水送了个辟毒的宝物,否则小命定然不保。
奇怪的是暗黑的大厅竟渐渐生出光亮,那万千油脂灯重新燃起明黄的灯火。列永信大奇,怎生那机关竟是假的?
低头一看,见蒲团之下,有一圆盘,圆盘本是嵌在石台之内,与石台平齐,现在却突了出来。列永信微微一想,暗忖:这定是开闭双关,适才定是碰巧触到这个机关,令那万千机关回复原状。再想起来,心中大乐,放声大笑,得意道:看来这机关还没资格来对付本特使!
列永信脚下倏然大动,如同地震,正中白水身上寒铁玄勾来回摇摆,抬头望去,那铁链上端,嵌在大厅正顶的石壁,竟开始猛烈颤抖,似一圆盘转动,到后来,果真现出一巨大石盘,随着石盘的转动,寒铁玄勾相互交织,越缠越紧,还不及列永信反应,铁链下的白水尸首,陡然变形,眼见尸裂。列永信大骇之下,欲上前保住白水尸首。
“哗啦”铁链大松,洞顶石盘竟生生断裂,飞速落下,那石盘最少也有万斤,听得沉闷的落地声回荡在整个大厅。列永信心中发凉,那石盘正中白水,想必已成肉泥。
念及白水也是英雄了得,不想死后却尸首不保。心里好不凄凉。
那石盘落地后,大厅的震动更加猛烈,列永信暗叫不好,这洞穴估计要坍塌。抬头望去,那洞顶破出一窟,外透进些许光亮,定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