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造化弄人。”白宇的双目发出柔和安详的光芒,看得列永信心中大定,看来这白宇的修为,已经达到世间万物不动于色的神奇境界了,或许假意时日,飞身在望。
“谈到现在,我二人也该入正题了。”白宇记起什么,望向列永信,道:“今日,你能来此,全是命理如此,你欣喜也好,抱怨也好,总之从今日起,你就得肩负起全天下,承担着莫大使命。这是你此生的命理,你抗拒也好,接受也罢,你都不得不认清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列永信笑道:“从委蛇出现,我列永信就已经认定自己将走上一条非比寻常的道路。”
“好!”白宇由衷赞道,身子左移,目视墙壁,室内墙壁上挂有一幅墨画,墨画宽有四尺,高达六尺有余。这幅巨画打从列永信进屋之初,就引起列永信注意,整幅墨画,只绘有一人,其人身着金盔,红发似火,虽说被护额罩住大半,却仍留出丝丝红发,披于双肩,执矛在手,挺枪刺天,跨下黑马,昂蹄呈嘶鸣状。那人双目极为有神,威势十足,霸气凛然,显一代枭雄之态。
列永信跪坐在地,白宇双目不离墨画,会心一笑,道:“陶园谷与画中人有莫大关系。”
此时,草屋外吹进一阵清风,清凉舒适,别有一番滋味。列永信难言心中所悟,从进入陶园谷伊始,幸福而又兴奋的情感不断于心中喷薄而出,但这神奇的滋味,不令人觉得狂热,确切的说,应该说是一种宁静和谐的美妙境界。
“先生言及此人,吾观画中之人,乃龙腾豪杰,见他一枪在手,舍我其谁,但凭这些,此人定然先代名人。”列永信心中澄明,丝毫不觉拘谨,只感觉自己可以把握,掌控住眼前的一切。
白宇眼里充满笑意,道:“那就好好听听这个人的故事吧,或许我说出他的名字,你就知道一切了。墨画中人,乃千年之前,威震四国的蓝妖太子宗政无忌。”
列永信雄躯微震,震惊难抑。若是换作以前,这宗政无忌,列永信断然不会知晓,但自打回到清流帝都后,列永信在家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参阅四国历史,特使是蓝妖的史料。宗政依将宫中大量史料,书籍交与列永信,算是恶补了列永信对蓝妖国的认识。
虽说到了丹阳,但列永信亦将这些书籍带至此地,**参阅,倒也对蓝妖万年基业有了大致了解,亦对历代帝君的状况有所熟悉。今日不想这白宇言及宗政无忌,内心惊恐,震撼,激动,无以复加。
蓝妖太子传中对宗政无忌的记载,最为神秘,而又令人无法相信。但关于他的事迹,听起来却令任何人都会血脉喷张。史书载:宗政无忌乃两千年前帝君宗政端的幼子,出生时即会言语,半月乃可下床行走,初次步行,径自向一侍卫索要长矛。此事震惊整个蓝妖王室,年老的帝君认定宗政无忌为天魔星转世,乃蓝妖大兴征兆。
加之,蓝妖军国传统,宗政无忌孩提之时,索要厉兵之事被人广为传播,越说越神,上至王室,下达普通百姓,莫不是欢喜如狂。这幼小的宗政无忌几乎就成了超越帝君的神一般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