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没有防备,被踢得向后飞了起来,怦地一声撞到门框上。
他哎哟一声,爬起来一摸,竟染了一手的血。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怎么弄死你!”鲜血引得他狂性大发,嗷嗷怒叫着冲唐意扑了过去。
唐意早有准备,身子灵活地翻到炕上,避过他扑来之势,双腿横扫他的腰部软肋。
张永识得厉害,知道这一下若被她扫中,只怕就要脾脏破裂,身死当场。
他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出了牢房。
吃了两次暗亏,他再也不敢小觑唐意,顺手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铁链,没头没脑地往她身上砸了下去。
唐意博击功夫再好,无奈张永并不近身。加上她双手被绑住,活动范围固定在炕边,闪转腾挪皆有不便。
不多时便被铁链一连砸中好几下,虽没打中要害,也已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臭娘们!老子看你还能横到什么时候?”张永得了便宜,气焰越发嚣张,手中铁链舞得呼呼做响。
唐意的伤势渐重,动作越来越慢,呼吸声已逐渐粗重。
张永心知她撑不了多久了,扔了手中铁链,返回审讯室,捡了条带倒刺的软鞭出来,*笑着抽了过去。
唐意虽然翻滚着避开,但衣服被鞭上倒刺钩住,嘶地一声扯破一个大口,背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衬着点点殷红的血迹,再加上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那双倔强的乌黑灿亮的眸子,被昏暗的烛光一照,竟别有一种凄美哀艳之感。
张永哪里见过这般潋滟的情景,喉头发出“嗬嗬”粗吼,手中鞭子疯狂地抽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已没有了顾忌,没有了轻重。
唐意很快体无完肤,全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不晕过去。
她知道,张永怕她,只要她不闭眼,他就不敢靠近,一旦她晕了,等着她的便是万劫不复!
“臭娘们,你也有今天!”
“老子让你横!让你横!”
“你叫啊,求我啊!”
张永一边打,一边胡乱咒骂,心里却开始发毛。
这女人,莫不真的是妖精吧?
他在惩戒院里呆了十五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不管多么强硬的汉子,在他手里扛不过一刻钟就得服软求饶!
可这个看上去娇弱无依,美艳逼人的女人,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牢中两个人一个打一个闪,谁也没有发现,牢房的东边角上,悄没声息地塌了一块,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听到谩骂声和鞭打在肉身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躲在洞中的人一跃而出,也不及窥探一下牢中是否另有别人。
唐意刚好翻过来,突然发现牢中多了一个全身着黑衣的人,不禁一愣,动作停顿了一秒。
张永见她突然不动,以为她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大喜过望,扑过去就要抱她。
黑衣人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让唐意噤声,拾起地上的铁链,悄没声息地掩过去。
“噗!”铁链敲在头上,张永应声而倒,红的白的洒了一炕,下巴磕在炕上,离唐意只有数寸之遥,一双死鱼眼睛死死地瞪着唐意。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身上,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唐意低呼一声,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清歌!”黑衣人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唐意。
紧接着,从洞中接连跳出几个身材苗条的女子,领头的肩上扛着一只麻袋,正是忆梅。
“少主,让让~”她麻利地打开麻袋,竟露出一名绝美的少女,浑身**,赦然与长得云清歌一模一样。
另两人过来,帮着把那少女抬到炕上。
忆梅手也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把唐意手上的软索解了,再把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扔到炕上,另取了套新衣服替她换上。
上官奕林颤着手,抱着唐意,一声不吭地跃回秘道。
另两人把这套碎布胡乱套在炕上少女身上,用软索绑住她的四肢,固定在床上。
“大功告成!”少女互击一掌,相视而笑。
“等等~”忆梅俯身拾起铁链,一头塞在少女手中,这才笑吟吟地道:“行了,撤吧!”
几个人鱼贯入了秘道,按动机关将秘道封住。
傅韶华早等在拐角处,见了上官奕林,款摆腰肢,缓缓地迎了上去:“仙阳教左**,傅韶华,见过少主。”
上官奕林一声不吭,上去照脸就是两个耳光甩了过去。
傅韶华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打她,竟然连避都没避,结结实实挨了两掌,如花似玉的娇颜登时浮起两个五指印。
傅韶华掩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属下做错什么?少主如此待我?”
“**!”上官奕林狠狠地瞪着她:“朕再三交待不许伤清歌一根寒毛,你竟敢阳奉阴违?”
若不是他不放心,逼着忆梅带着亲自跑一趟,而是真的信了这**的话,等在别院的话,清歌就会落到那狗杂碎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他越想越是生气,又上去踹她两脚:“**!下回再被朕发现你敢在背后搞鬼,暗害清歌,就要了你的狗命!”
傅韶华忍住怒火,侧身避过这两脚,冷冷地道:“韶华接到谕令,即着手准备,自问已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少夫人接回,少主不奖反罚,属下不服!”
“还敢狡辩!”上官奕林的眼睛里燃着火,冷冷地盯着傅韶华:“若不是你的授意,一个小小牢头,岂敢如此对待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