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缩着身子,微闭着眼睛,蜷在他的怀中,拒绝思考一切问题。
她还沉在欲/望的漩涡里,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带给她惊奇,令她震憾,让她甜蜜而狂喜。
她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知道他现在一定满腹疑团。
可是,她自己也陷入混乱中,没有答案!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却偏偏变成这样了!
所以,她只能躲,她不想面对,更不知如何面对!
她闪烁的目光,明显逃避的态度,令他心一软,不想逼得她太紧。
反正,她已是他的女人,他迟早要弄清她的真实身份,不怕她逃到天边去!
眼下,有比追查她的身份,更吸引他,也更值得去做的事情。
他圈紧了她,密密地吻着她:“对不起~”
并不是后悔占有了她,只是,如果早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应该更温柔,不会如此急切。
显然,唐意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也不需要他的歉意。
她瞪他一眼:“少来,你明明就很开心!”
爽都爽过了,再来假惺惺的道歉,有屁用?
这才象他的意意,活力十足,又大方爽朗,不会扭扭捏捏,更不会假装清高!
他抵着她的额,低低地笑起来,轻声道:“我是担心弄痛了你~”
“呸~”唐意涨红了脸,狠狠推了开他,恨恨地瞪着他道:“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舍不得!那架式,倒象是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看看,这遍布全身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就铁证如山!
他眯起眼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做,心中涨满了自豪感,邪邪地笑了笑,矮下肩,给她看肩上的牙印:“你比我更狠,都咬出血了!”
唐意伸指,轻抚着那几个色泽鲜明的齿印,粲然一笑,周身似有艳华浮动,美得慑人心魄。
她仰着头,亮晶晶的眸子,十分专注地看着他,极认真地道:“这是我打下的烙印,代表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许再去拈花染草,明白吗?”
清脆甜润的嗓子,洵洵然,朗朗然,掷地有声。
她就这么理所当然,骄傲地向一个帝王,宣布着她的所有权。
他二十岁登基,称帝七年,后宫佳丽虽无三千之众,却也一直被各色环肥艳瘦的美人众星拱月的包围着,这使得女人在他眼里,蔽如衣物。
也许不可或缺,却绝对不是非谁不可。
从来都是女人在他面前俯首贴耳,恣意承欢,就算她们每一个都渴望着他的专宠,从没有谁胆敢象她这样,毫不掩饰她的独占欲和掌控欲!
他原本应该恼怒,对她的要求哧之以鼻,冷声唾弃!
奇异的是,他竟觉得愉悦,喜欢她的占有欲,觉得这样的强悍霸道的她,可爱之极,俏皮之极,性/感之极!
他,甚至又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呀~”她察觉到他的变化,翻个身迅速从他怀里钻出来,红着脸啐道:“你想都别想~”
他靠上去,手臂蛇一般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懒洋洋地贴着她耳边吹气,邪邪地问:“你怎知我想什么?”
“拿开啦!”她用力拍开他的手。
他也不坚持,反正放在哪里都舒服,无所谓。
温热的大掌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火苗,微妙的酥麻感袭遍全身。她惊叫着,躲闪他四处做怪的魔掌,尖叫着抗议:“不要乱摸啦!”
他好笑地挑起一边眉毛,手臂圈得越发紧,腰杆微一用力,坏坏地顶了顶她,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现在才来害羞,不觉得太迟了吗?”
“滚~”她气坏了,瞠圆了眼睛骂,然而骂声还未歇,忽地抽了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
他没有食言,这一次,果然非常耐心,非常温柔地占有了她……
待一切结束,天边已亮起了鱼肚白。
澹台凤鸣毫无倦意,微眯着眼睛,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把玩着她散落在枕边的秀边,瞅着她一直笑。
“讨厌,不要再看啦~”唐意拉过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地抗议。
“好,不看就不看~”他失笑,倾身,大掌从被子里钻进去,袭上红红的樱桃,轻轻地掐了一把。
“啊!”她惊叫,用力拍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他双手枕在脑后,瞅着她直乐。
“天亮了,”她抬起脚,雪白的可爱的脚趾踹在他身上:“滚去上朝!”
“哎~”他低叹一声,将她连人带被搂在怀里,轻嗅着她的发香:“要不,今儿不去早朝了,在这陪你一天?”
“别~”唐意极干脆地拒绝:“你丫还是滚吧!别害我变成祸国的妖精!”
“哈哈~”他哈哈笑,放开她,长腿一伸下了床,捞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
唐意趴在枕上,两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啧啧,他的身材真好,麦色的肌肤,光滑的肌肉,匀称的骨骼,紧窄性感的**,象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尊贵而优雅。
“怎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他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这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差强人意~”唐意也不躲闪,笑眯眯地给了四字评语。
“你!”他气结,过来呵她痒。
“别闹了,人家真的累了~”她大惊,急忙讨饶。
他低眉凝她,见她眼底果然染着一抹倦色,这才放过她,走到门边忽地停步回首:“那套衣服,不许再穿了,明白吗?”
唐意悄悄扮了个鬼脸:还惦记着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