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澹台凤鸣指着她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就这副鬼样子一次就足够惊世骇俗,你还敢想着有下次?”
“鬼样也好,人样也罢,又没有人请你来看!你管得着吗?”唐意也怒了。
这破地方,N年没住人,到处结着蛛网,还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又没熏香,她跟闲云不得不去扯些艾草来熏,把屋子搞得又闷又热。
她又不是傻子!有办法消暑,难道还把自己裹得象个粽子?
再说了,她在自己卧房里,别说还穿了衣服,就算是裸着睡,那也是她的自由,碍着谁了?
一句话,把澹台凤鸣彻底惹毛了。
“我管不着?”他冷笑着走过去,一把扯掉裹在她身上的薄被:“我倒要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着?”
“呀,你干什么?”唐意尖叫,两条腿胡乱蹬,不让他近身。手也没有闲着,五指箕张,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抓去。
他薄唇一抿,狠狠地扣住她舞动的双腕,将她牢牢地按在头顶,身体跟着上来,压制她不安份地腿:“朕要撕了这伤风败俗的玩意!”
然而,唐意虽不懂武功,近身的小巧博击却最拿手,也不知怎么一扭,竟从他的掌底滑脱。
双腿在他腰上用力一蹬,人已顺势滑到了另一头,嘴里更是不示弱在反击:“澹台凤鸣,你要不要脸?”
死变态,口口声声骂她不知廉耻,竟然动手脱她衣服,下流!
她这一脚踹得不轻,澹台凤鸣吃痛,又惊又怒,大掌一捞,捉住了她的足裸,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他吃过一次亏,这回有了经验,用了小擒拿手,不待她挣脱,双膝已抬上去,将她压在身下。
他俯瞰着她,漆黑的瞳仁深处,有两簇愤怒的火花在燃烧。
惯常温柔平和的视线变了,象刀一般锋利鸷猛,直直地切在她的脸上:“我倒想听听,我怎么个不要脸了?”
唐意微微有些惶恐,偏体内好胜的因子发酵,不肯示弱地回瞪着他:“你用武力,胜之不武!”
“哈!”他仰头哧笑:“你我雌雄早决,再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劝你还是乖一点的好!”
“雄的了不起啊?”唐意脸一红,啐道。
“没什么了不起~”他傲然地俯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过,刚好可以压着你而已!”
“你~”唐意又羞又气,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手被他抓住,腿又被压着,只能以头去撞他:“你去死!”
这一抬她也用过,他早有心理准备。
单手扣死她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攥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青丝如瀑般散了开来,从他指间滑下。
他这一下,并未意存怜惜,唐意痛得眼中飚出泪来:“啊~”
如山一般强健的身体沉沉地压下来,悬在她的上空,将她禁锢在他的臂弯和身体之间。
他抵着她的额,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你太娇纵任性了!”
“我娇纵也好,任性也罢,关你屁事!”唐意大怒,张嘴去咬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略略抬起,轻声问:“你知道,男人通常是如何对付一个娇纵又任性的女人?”
她好象,撩拨了一头沉睡的狮子。
奇怪的,她似乎并不害怕,甚至有些有恃无恐的跃跃欲试——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真的伤到她。
他刀锋般犀利的视线,漆黑的瞳仁深处极欲破体而出的兽,令她一阵发怵,忽地口干舌燥,丁香舌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了舔干枯的唇瓣。
“你,你想怎样?”她的声音莫名暗哑,象有人捏着她的喉咙。
他没有说话,身体却沉下去,密密地覆在她身上。
“啊~”当滚烫的坚硬抵住她的柔软,她再也没办法假装镇定,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然而只一瞬间,她又迅速地睁开了,美丽的眼睛里燃着的是不屈的火焰。
她明明很害怕,偏要装得很淡定,大笑着讥讽:“澹台凤鸣,除了这一招,你还会不会别的?”
从那双美丽的双瞳里流露出的融和了愤怒,骄傲,无畏,挑衅和一点点害怕,一点点倔强,再带着一点点的莽撞的目光,让他蓦然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他一定要征服这头张牙舞爪的美丽的小兽!
“会不会别的,你尽可以试试~”他轻笑,以一种强悍之姿跨骑在她的身上,却以一种极优雅的姿势,从容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精瘦的身材。
唐意咽了咽口水,一瞬不瞬地瞪着他。
脑中有念头一闪而过:本来以为他是个白面书生,想不到瘦归瘦,身体还蛮有料……
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有的没有的!清醒点,你跟他战斗呢!
唐意急忙移开目光,撇撇唇,十分不屑地道:“就这一副单瘦干枯的身板,也敢拿出来现,笑死人!”
他低咒,决定不再给她机会,手一挥,她新做的上衣已化为蝴蝶翩然落地。
又一道闪电劈过,惊雷炸起,照在两人脸上。
一个强悍,一个倔强,就这么定定地对视着,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
他目光变沉,呼吸变慢,炽热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俯身下去。
一直安静的她,这时突然开始反抗,咬着牙关,用力推拒。
“现在才想逃?已经晚了~”他抱住她滑软的身子,雪白的牙齿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地宣布:“你太任性了,朕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