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微臣无礼~”上官雅风施了一礼,蹲下去按住唐意的踝骨,微微按了按,吁一口气:“还好,只是脱臼。”
“只是脱臼?”唐意白着脸:“要不,你来试试看到底有多疼?”
“总比断了骨头强。”上官雅风并不看她,复站起来,淡淡地答。
“呀~”唐意气结:“你不替我复位?”
澹台凤鸣有毛病,就连他身边的护卫也是怪胎!
叶思聪冷眼旁观,倒要看他如何解决?
上官雅风不理她,望着叶思聪:“借我两个人。”
“你,还有你出列。”叶思聪随手指派了两人。
“借长戟一用。”上官雅风出手如风,眨眼间侍卫手中的长戟已然易主,被他架在了叶思聪指派给他的两名侍卫肩上。
“上官将军~”长戟加身,寒气扑面,两名侍卫只道小命休矣,吓得大嚷。
哪知上官雅风只脱下外袍,扎在长戟上,做了个简易的软兜.
“得罪了~”他伸手搭上唐意的肩,微一用力,她已腾空而起,跌在软兜之上:“走,回凝霜殿。”
“上官雅风!”唐意气歪了鼻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玩杂耍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很丢脸的,他知不知道?
叶思聪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唐意,心道,都说上官雅风出了名的冷面冷心,性情阴鸷,原来他对自己的确还算客气,当下骇笑着拱手道:“恭送小主~”
两名侍卫抬着特制的软兜,穿过一长列惊诧的目光,在夜色中疾行,很快抵达了凝霜殿。
闲云,染月几个早得到消息,等候在大门外,这时迎上来把唐意从软兜上搀下来,半扶半抱地弄进起居室。
唐意忍住疼:“闲云,看赏。”
“看来伤得不重,还记得打赏?”澹台凤鸣慢悠悠地从寝宫踱了出来。
“滚~”唐意冷声低叱。
这人还有脸来?不顾道义把她扔给那群侍卫,害她脸面丢光的人是谁?
闲云和染月吓了一跳,涨红了脸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澹台凤鸣使了个眼色,两人放了手,垂着头匆匆退走。
“不许走,回来~”唐意气急,单脚靠着门框大吼,哪里还有人影?
太过份了,不但不觉得愧疚,竟还跑到她的地盘撒野来了!
“别气了,气多了会长皱纹。”澹台凤鸣微笑着走过来,扶住她的腰肢,打横抱在了怀里,转身朝寝宫走去。
“放手,不许碰我!”唐意抬肘撞他的下巴。
澹台凤鸣猝不及防,被她撞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几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之内:“好凶!”
“凶?”唐意冷笑,手臂顺势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脖子,猛力向下掰,同时用头去顶:“凶的还在后面!”
“是吗?”这一回澹台凤鸣有了准备,哪能让她得逞?
他轻舒猿臂从身后绕过去,一手箍住她纤腰,另一手揪住她的秀发,用力向后一扯:“让朕瞧瞧,你凶起来有多迷人?”
唐意吃痛,身不由己往后仰,尖叫:“澹台凤鸣,你个死变态!”
“变态?”澹台凤鸣忽地璨齿一笑,意有所指地睨着她,声音邪魅而诱/惑:“究竟是谁更变态一点?”
唐意微愕,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发现自己竟然以极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膝上,一个激灵,热气从脚底猛然蹿了起来,直冲到脑门顶。
“你,你,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要挣开他的嵌制。
“嘘~”澹台凤鸣半真半假地调笑:“外面可是有许多人,不怕被人听到你就只管放开喉咙嚷。”
“你~”她瞠圆了眼睛瞪他,声音却低了下来。
“这才乖~”他低笑,大掌从她的腰肢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一股酥麻的感觉倏然而至,唐意打了个哆嗦,声音忽地变得软弱无力,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你,你要干嘛?”
她从来不认为人是弱者,可现在,她却深切地感受到了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的与生俱来的巨大差异。
“你说呢?”他望着她,笑意盎然。
她真敏感,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然有了如此可爱而生涩的反应,让他不禁怀疑,她果然是那个独享了上官奕林五年专宠的女人吗?
“你,你别乱来~”唐意故做凶悍地警告,然而颤抖的身体却泄漏了她的情绪。
“是吗?”澹台凤鸣唇边浮起趣意地微笑,大掌已摸到她的足踝,轻轻按揉:“如果,朕一定要乱来呢?”
真漂亮,小巧,柔软,握在掌心,象只可爱温顺的小白兔。
“你敢乱来,我……啊!”唐意逸出惨叫。
“脱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澹台凤鸣嘲笑地睨着她:“再叫下去,明天宫里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朕可不负责任。”
“真的……好痛啊~”唐意面青唇白。
明明是要替她正骨,偏要搞得那么暧昧,害她吓得半死。
澹台凤鸣抱她下来,神态轻松:“走两步看看~”
唐意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行走真的无碍:“你~”
“还想不想杀朕?”他偏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唐意翻脸无情,抄起一只茶壶扔过去。
以为帮她正骨,就可以把他犯的错一笔勾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朕还以为,可以将功折罪~”澹台凤鸣轻松地接住茶壶。
“呸!你想得美!”茶杯,茶托,纷纷化身暗器飞了过去。
澹台凤鸣灵活地左趋右避,手忙脚乱地安置不明飞行物,嘴里不忘调侃:“朕决定,以后凝霜殿里只能放桌椅~”
话没落,一张锦凳迎面飞了过来,怦地一声砸中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