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我才回过头，我怒极反笑道：“灵素夫人果然好胆色！”
她见我这副神情，似乎有些诧异，却也没害怕，只含着她特有的淡笑看着我：“苏姑娘，哦不，红衣夫人，过奖了！”
我摸上自己的脸颊，一片火辣。
默然了一会子，我复又镇定坐下，我有意无意的偶尔瞥她一眼：“就算卫侯爷跟我没有一丝关系，你也莫忘了，我可是萧将军身边唯一的伺候的人。”
我看着她的神色，她还是一成不变，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打了我是什么后果？”
灵素极认真的听着我说话，待我说完，她忽然一怔，随即“咯咯”笑道：“侯爷他不会怪我，说不定会反过来怪你。而萧越泽嘛……”
她到此处停了下来，不知为何，我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她徐徐接道：“至于萧越泽嘛，他根本就不可能来帮你讨回公道。”
我一怔，眼泪却不自觉下来了。
多少次，我不管被卫子默掌掴还是被萧家人掌掴，我从来没有哭过，就算掉泪，也是装出来的，也是为了博取同情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就在灵素说萧越泽不会为我讨回公道，卫子默反而会怪我时，我竟不自觉的哭了。
灵素满意的看着我，接道：“你被虏去西域的时候，萧越泽可是唯一极力反对你回来的。”
她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
我一个趔趄，几乎支撑不住要倒下去，被我拉的香茹反而扶住我，我感觉到喉咙微痒，极力压制住那股腥甜，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甜美，道：“那又如何？”
“你说呢？”灵素不答，反而笑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