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滑,卫子默的脸忽然变成萧墨的脸,我脑子中立刻显现跟萧墨的种种。
我大惊,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笑了笑,拍掉他拉着我的手,全当他又在耍鬼主意要戏弄我了:“当真是谢谢卫候爷的厚爱了。”
我说:“怎奈小女子乃是‘无盐女’,长的就如‘钟无艳’,怎的好意思丢你的脸呢?”
卫子默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阿茹聪明了许多,你的榆木脑袋,疙瘩少了许多嘛。”
我大呼上当,不依不饶的要去撕打他,他立刻一弹跳了起来,“嗖——”一声从未关的窗户跳了出去,片刻不见踪影。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余留滚水的“滋滋”声,我看着窗外烛光照耀下的那片小雪地有几个脚印,想来那厮已经走远。
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丝落寞,我怔怔的看着模糊的雪花出神……
吹了会风,只觉得酒劲上来,头昏沉沉的。回过神时,我刚预备关窗歇息,忽然从雪里跳出一个人。
我未防有人会跳出来,吓的一声尖叫。眼前这人“赤拉赤拉”的甩头,沾在他头上的白雪学被他甩开,细细的飞到我脸上,冰寒刺骨。
他嘻嘻笑道:“阿茹还是舍不得我吧?”
我看着卫子默神采飞扬的脸,不禁一阵恍惚。
烛光洒在他脸上,也不禁在这时失去了色彩,我眼中有些模糊,愈加觉得他跟萧墨是一个人了。
但我心中却清晰的知道,他是卫子默,他是卫人妖,他不是萧墨。
人说醉酒的人,心里最是清楚,但脚下却漂浮,舌头肿大会导致语气紊乱,且时常胡言乱语。
我恍惚的看着他,忽略掉心中的想法,道:“是你吗?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