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懒懒,徐徐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逆着陛下,陛下却还是那样宠信他。”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和不屑,于是轻声安慰道:“那是因为他还有兵权,等他被打倒的那一天,处罚和被人踩的次数,必定比现在的追捧和恩宠多的。”
我的话显然极合卫子默的意,他笑道:“这话倒有理。”
我未见过卫子默这样的笑容,心下倒有些害怕。他在触及我的右脸时,也是一愣,一时两人未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微微挣脱他的手,道:“走吧。”
卫子默点头,重新携起我的手,箍的死紧。
到了西院,果然一切格局摆设都未变动,我以前用的妆台和桌椅都是这种上好的梨木,上头那精细的花纹,也是这样的。
就连那米白的蚕丝被子,也还是那样的平叠在床塌上,我看着卫子默绝美的脸膀,想起以前我们在这床塌上的种种,不禁脸如火烧,我低低的埋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卫子默忽然坏笑的看着我,举起的的下巴,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舌头打结,对他越靠越近的身子疑惑恐惧,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别样的温热。
我忽然心中一暖,眼中酸痛,再也顾不得旁的,“哇”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抱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卫子默对我忽来的哭泣不知所措,愣了半晌,僵硬在空中的手才试探的过来扶住我颤抖的肩膀,道:“阿茹,莫哭了,莫哭了。”
“阿茹,莫哭了。”这句话,这些动作,都是萧墨以前安慰我时,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