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他们那样奇怪的看着我,原来是以为我明知道要回萧家,又无故问卫子默的府邸。
“夫家?”我重复的呢喃着这个陌生的称谓,萧家,居然成了我的“夫家”,真真可笑。
为首的使节却未发现我异常的神色,道:“夫人的娘家,便到时候由萧将军安排您回去,小人可不敢做主。”
“娘家?”我失声惊叫,我什么时候有娘家了?
那使节继续诚惶诚恐道:“夫人还是莫为难小人,请上马车。”
我大怒,简直莫名其妙,多个夫家不说,还蹦出个娘家?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家”了?还是这红衣,忽然跳出来一堆亲戚。
“夫人,请!”那使节又一次恭谨的说到,我看不出他丝毫的不耐。
我隐忍的怒气和无名的躁动迫使我胆子加了几分,我忽然奇异般的安静下来,笑问:“我若是不回萧家,非要回卫府呢?”
那使节一愣,想来是料想不到我会如此强硬。
他也没有丝毫软弱,继续磕头接道:“那就莫怪小人得罪了。”
我忽然抱胸站定,哈哈笑了起来:“我道要看看你怎么个得罪法。”
我反问他:“你莫非还能打我一顿?或者抽刀把我斩了?”
阿郎一听见我说抽刀,立刻紧张的摸着腰间的弯刀,那表情明显是在说:“看谁敢动我就跟谁拼了。”
那个为首的使节,也跟着惶恐起来,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头“咔嚓咔嚓”的磕在冰雪上,连连道:“请夫人千万莫为难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他话没说完,我遂自顾走了,口中喊道:“香芹,阿郎,送我去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