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滚了下来,我立刻附到地上,对西域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保重,女儿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尽孝。”
西域王哽咽着泪意不看我,就像个倔强的孩童。
他一直都未说一句话,直到我登上马车的一刻,他还是未说一句,我知道,父亲是不忍。
上了马车,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掉的更汹涌,我似乎有种预感,这一走,只怕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马车启动了,在马车掉头那一刻,我忍不住揭开了车窗的帷幕,我看见西域王的唇角在蠕动,我听见了,他在说:“保重。”
虽然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我听见他的心在说,要我“保重”。
我亦轻声说:“王父,保重!”
我轻轻的挥着手,天地间,只余留马车碾在冰雪上“轱辘轱辘”的响声。
我铆劲的死拽着手里的帕子,手心是那颗乳白的夜明珠,烙着我的手一片难受,我却没有出声。
我咬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
西域王和大个子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无奈的放下帷幕,把伸到车窗外那这冻僵的手放进**皮里,怔怔的忘了该怎么反应。
“姑娘……”默然了许久,香芹才试探的唤了我一声,道:“姑娘别难过了,王爷也不希望你这样啊。”
我微微敛了敛情绪,强自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香芹:“你可知道,这次接我们的使节,是谁的人?”
香芹道:“姑娘适才在跟王爷他们道别的时候我问过,他们是皇帝的人。”
我微蹙眉,夏侯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