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出我的疑惑,说:“因为你跟她一样,对我那样好。”当时我才明白,原来一个人的善良,是相对而说的。
对于你来说,我是善良的,对于别人,甚至在我自己看来,并不见得。我一直很清楚的知道,我是个虚伪的女子,我并不善良。
在那一刻,我忽然因为你,觉得惠喜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惠喜想害死我,对她自己对春来,对她的家庭,都是一种善良的捍卫。
她之所以惧怕到要把我害死,那是因为她对自己没把握,爱太深,才会对自己没把握。
只是,我又有什么错呢?我对于自己的贪婪和欲望,从来也未掩饰过,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过的好些而已,仅此而已。
那么,到底谁是,谁非呢?
西域王忽然回过头,他在笑,笑容里却让人感觉悲凉:“女儿,你可累?”
我强自笑道:“女儿不累。”
西域王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我也随着他走,他伟岸的背影忽然间似乎佝偻了不少,我忽然心中一热,眼中满是酸痛。我将指甲烙在掌心,满是尖锐的疼痛,却不做声。
走了许久,渐渐远离了帐篷,西域王似乎顾及我的脚程,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的甚是缓慢。
我亦随着他走,直到远离了帐篷,完全看不清楚人烟时,他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子,眼神未有的伤痛:“女儿,若我们是这世间普通的父女,可好?”
我眼泪攸的滚了下来,他语气凉凉:“若没有这世间斗争,若王父能放下这世俗的一切,我们只是最普通的父女,可好?”
我忍住哽咽和悲泣,道“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