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发髻比中原的简单许多,我看着她手指缠绕着我的墨发编制出美丽的麻花,轻巧美妙。
编完后,我亲自拿起那同色系的绒毛帽檐压到头顶,丫鬟们帮我把流苏垂到两侧,当真是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要不是我脸上的那块蜈蚣伤疤,我会禁不住觉得“红衣”此刻很漂亮的。
香芹蹙着眉头稍一思量,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压着我重新坐下。
我倒她要给我梳妆,便乖乖的闭着眼睛。
香芹在我脸上摆弄起来,这次的时间比以往都久的多,我几乎忍不住要在半途睁眼,不耐的问道:“怎么还未好?虽说今日是我的……”
“姑娘别动,再等等。”我话未说完,就被香芹斩钉截铁的打断,我瞥瞥嘴,没敢再说话。
等了许久,香芹终于喜道“好了”。
我如获大赦,忙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在其余几个丫鬟惊讶的艳低呼声中,我看到镜中那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香芹在我伤疤处画上一只极小极小的火凤,恰恰掩盖了原来的伤疤,这火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飞起。
我眨眨眼,镜子中的人也跟着我眨眨眼,待我完全确认那是我的时候,才惊讶的捂住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而那时的我则完全没有想到,以香芹一个丫鬟的身份,为何有如此好的画工。
我忽然又生一计,叫香芹给我拿来了西域王赏我的那颗夜明珠和日前命香芹叫人给我打的那条金链子。
我亲自把金链子细细的穿进夜明珠孔内,而后邪挂在脸侧。
夜明珠的位置伴随着垂下的金链子恰好若有若无的遮住了火凤,火凤本是神物,这样雾里看花,反而更加神秘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