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想了想,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我,半晌道:“他们对姑娘你并不好,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再说话,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羊奶酒,香芹也不劝我,只在一旁默默的为我倒酒。
羊奶酒的味道,那么像恋人的味道。暖到心里,暖到身子,到最后,却会醉。
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喝了多少了,只记得我越喝越多,满满的一壶空了又续,续了又空。
最后,我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脚仿佛虚浮在半空飘飘然起来,我心情未有的舒畅,拿着酒壶,站离矮几,摇坠着摇摇欲坠的脑袋,浅唱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一遍又一遍,反复唱着我唯一能吟唱的歌,我小时候,妈妈是最喜欢唱这曲歌。
我是苏茹时,声音也极好听,虽然我不擅长音律,但唱这曲歌时,萧墨平却极爱听的。
当然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哄我,还是真的那么好听呢?
我娘亲曾经跟我说过这首诗的意思,但我直到险些死去,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人生总有太多事情在失去后,才知道去珍惜。
我越唱月开心,越唱越大声,我甩动着袖间的流苏,一圈圈盘旋着,像一只五彩的蝴蝶。
我感觉自己几乎要腾空飞起,我想起在萧家的花园里,曾经见过两只很美丽很恩爱的彩碟,是不是我现在,也能变成那样美丽的东西,自由的飞翔呢?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