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泽当初把我收在身边,也是为了让我去雪那日之耻,也正因为是他“救”我出去的,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呵,我居然还有人情没还清。
大个子见我紧咬着嘴唇,直到它流血也不说一句话。但他捏着我的下巴却还是那样用力,显然以为我又有什么阴谋。
我仍由泪水流进我的伤口,看着大个子的神色,满心的酸楚和悲愤翻滚出来。
我一狠心,“刷拉”撕掉脸上那已经花土的纱布,我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蜈蚣疤痕,以波澜不惊的语气问他:“你瞧瞧我的疤痕,有哪个女人会为了什么而弄出这样一条东西?若是你,你会吗?”
大个子被我问傻了,蠕动了两下嘴唇,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我连连冷笑了数声,感觉到大个子的手总算轻了下来,我立即挥开,语气就像万年不化的寒霜:
“何况,跟你一起来西域是何等危险?我为了什么要冒这种随时会丢掉性命的游戏?权利或者富贵?若我在这边丢了性命,要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萧越泽,因为你喜欢他。”大个子微笑着宣布自己的判断,就相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我唇角的寒凉更甚,笑问:“你以为我这样的女人,会爱一个男人爱到要牺牲自己美好的性命吗?”
大个子彻底的说不出话了。过了半晌,他忽然拉过我,从怀抱里摸索出一瓶药膏,看样子有点像云南白药。
他强拉着我在树边坐下,撕了身上最干净的一块布,细细的给我涂着药膏。
我心不禁软了一分,我叹息一声,换上温柔的语气道:“大个子,我知道是昨夜我提的建议,你才对我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