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慎地抬起头,他将我抱在怀中,褪下那件染血的外袍披到我胳膊上,强行给我扣好,道:“睡吧!”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并不看我,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扣好了又抓过一把枯草盖住我和他自己,然后紧紧抱着我。
我听着耳上侧传来的呼吸,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萧越泽的身子未有的温暖,我的心也不禁柔软了起来。
肉啊,汤啊,饭啊,我坐在萧家梨园的饭厅内,我微微笑道:“萧墨,我要吃饭,我好饿。”
我惊醒了过来,浑身湿淋淋地,连嘴边也全湿了…
“你又想起他了?”
他说的是称述句并非疑问句,我窘迫的盯着他胸胸襟前的一片湿润,尴尬的说不出话。
“我说过了,不要再贪恋老二那若有若无的爱,你不懂我的话吗?”
萧越泽忽然单手挑我起来,狭长的美目怒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尴尬的“嘿嘿”干笑两声,答道:“我倒并没有想起他,只是梦见他跟我抢吃的。”
萧越泽将信将疑的睨着我,似乎想从我躲闪的目光瞧出什么端倪。
正在我们僵持中,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有人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有人来了。”萧越泽提着我的手忽然放松,我胸腔立刻涌进新鲜的空气,却因一时呼吸急促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外面那人显然已经听见,瞬间跳了进来,看着我们这衣衫褴褛“满面春色”的样子甚是好笑。
这人人高马大,虎头虎脑的,我从来未见过如此健壮魁梧的男人,他装扮显然不是中原人,一看就是个没心机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