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萧越泽口中那位莞城来的大官了,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他?我表面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想来这位便是莞城来的令我们大公子佩服不已的大人了。”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我低头柔顺的问好。
垂眼看见大理石板映衬出萧越泽戏弄的表情,仿佛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他佩服不已了?
看到这个表情我不由的心情好了起来,唇角愉快的勾起。
自从上次被打下阁楼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屈服认命,再也不能任人宰割。
也不会只想靠自己的容貌去取悦或者征服一个男人。
而且单是容貌,并不能真正的让男人臣服,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完全的喜欢上你,愿意给你想要的东西。除了权利。
但我需要的,正是权利,因为只有有了权利,我才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束缚。
所以现在我对自己的容貌,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那位大人盯着我看了半晌,见我微笑的不轻不重与他对视,赞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哪位?”
萧越泽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伸手扶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我随他坐下,无视他求救的目光,谁叫他刚才让我出丑来着?
“知己,她是我的知己。”萧越泽终于想到该怎么形容我的身份,斜眼看了我两下,眼神有意无意的刮过我脸上的蜈蚣疤痕,无限感慨的接道:“可惜算不得‘红颜’啊!可惜,可惜……”
我忍住自己当场翻白眼的冲动,笑道:“不过一幅臭皮囊罢了,人活一世,只要问心无愧便可活的安心自在,容貌于我,并无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