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眼立刻明白,看来这是天狗食月的征兆,看来他的道行实在太差了,要找这样的夜来逼出我的魂魄。
比起卫子默身边的那个人,他的法力简直还是个未满月的孩子,而卫子默以前对我的担忧,显然是对秋道长高估过头了。
就在我这瞬间的走神,秋道长已经闪身到我面前,我一时慌乱,手下意识的一用力。
只觉得自己的脖子没入了整片瓷片,疼痛尖锐的传至脑海还未到达全身,我的灵魂就忽然脱离了惠喜的身体。
萧越泽看不到我的魂魄,他也没心思去看。
我看到他闪到惠喜身边,抱着滑落的她。
我来不及细看,准备夺门而逃。
我的魂魄不能飞翔,我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拼命的跑。
还未至门口,就被秋道长用绳子锁了回来,他边拉边得意的说:“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我绝望的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时,红衣那丫头忽然睁开朦胧的双眼,然后惊恐的张大还未完全清醒的眼。
她本是看不见我的,但看到落地的惠喜满身是血,萧越泽正在手忙脚乱的帮她处理伤口,我幸灾乐祸的想:这次看你怎么跟萧墨和老太太交代。
然后红衣又转眼瞧着秋道长的架势,一声短促的惊呼还未完全出口就昏了过去。
真是个没用的丫头,我啐了她一口,与秋道长“拉锯”的力量不觉加了一分。
稍一抬眼,见红衣那丫头的魂魄居然灵魂出窍,居然飘到窗外,看到我的魂魄仿佛惊吓的小鹿:“啊,有鬼啊——”然后大叫着跑了。
不会吧?我刚才还抬举她了,她居然被我吓死了。
我身体微松,暗觉好笑,当时秋道长正在用力,直到几十年后,我还不禁为自己的这声窃笑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