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那丫头是不怎么会绣花样,静梅的手艺也一般,两人都在旁静静的看着我,帮我穿个线,选个颜色什么的。
我一直在给惠喜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衫,心里只想着,这就当是我占用惠喜身子唯一的弥补吧。
其实惠喜,她本部欠我什么,她对我所作的,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相公,若换作是我,只怕会做的更出位。
稍不留心,细细的绣花针刺到了我的手,滴出一滴殷红的血,那血染在我手上明黄的衣料上,立刻吸收散开。
散开的血液居然隐约现出一朵梅花的样子,刹是刺目,却很妖娆美丽。
梅花向来是高傲的,却少有这样的视觉效果。
“二王妃,想什么走神了,手都刺破了,世子知道了,该如何担心?又该要责怪我们了……”
静梅对我多日来的发呆已经习惯,想来惠喜本来时常这样的。
她话里透着责怪和关心,起身给我拿出写药酒洗了洗针口,而后拿出一快碎布给我包上,末了还打了结,象一对蝴蝶的翅膀。
我细细的看着,笑道:“一个小针眼罢了,怎的包这么结实,我还怎么绣花?”
“大伤口就是由小伤口引发的。”静梅的语气完全不由商量,“何况绣了这么半晌,也该歇息歇息了,累花了眼,可不好。”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对她说:“那滴血渍看来倒象朵梅花,你替我接个手,绣出来。”
而后手自然摸象腹部:“孩子就快出世了,只怕到时候衣服不够穿。”
静梅从我手里接过那块布,笑说:“二王妃给小公子做的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还怕她不够穿吗?何况老太太那边的袁姨,也送了许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