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厮却没那么好糊弄,对我含糊的回答有些不满,隐约从他眸子里的春水深处看到冬去春来时未及化开的碎冰,感觉如果有人一旦沉溺于这双眼里,则必定被冰块撞得头破血流,他开口问我:“你是谁?”
我一直笑的有些讨好的眸里也忽然缭绕上寒凉之气,声音也似瞬间被冰冻至碎裂般寒冷:“大哥这话问的,我自然是惠喜,你曾经的表妹,现在的弟妹。”
他似乎被我的语气唬住了,定定的望着我,似乎一眼就把我的伪装全部看穿,和这样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对视,我几乎要招架不住的低头认输。
只得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即使你已经输了,也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否则,你再也别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再也别想还清卫子默的情分,再也别想去完成夏侯文的任务了。
时间从我们的对视间滑过,慢得像贴在我脸上一寸寸的爬,可又似乎快得不过是我眨了下眼的工夫。
当那抹闲适的笑再度回到萧越泽唇边时,我有一瞬的恍惚,感觉难以适应。他却依旧不紧不慢,优雅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仿佛从未变过。
我凝视着那个明黄的锦盒,犹豫着该不该接。他又递近了一分,一脸的恳切:“是我多心了,收下吧,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我迟疑的在他催促下接过盒子,他又示意我打开。
我只好顺从的打开那个盒子,就在我们话间,天已经黑了下来,这盒子里发出一股微白的乳光,柔和温润.
我感到一股暖意,待盒子全然敞开才发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夜明珠,这珠子圆润光滑,竟有小儿拳头大小,罕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