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前我脑中奇异的冒出个清晰无比的问题:萧墨,为什么会在这?他,也随我一起死了吗?他,来找我了吗?
这次,我是真的睡着了。只觉一个稳当的怀抱抱着我长身而起,这个怀抱让我很安心,这个怀抱,自己发着抖,似乎担心我一碰即碎。
这一觉,我什么梦也没做。耳边充赤着一个男子的怒吼声和许多女子的急奔声,后来,总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药味,接着便会有个冰凉的唇触碰上我的,自上而下传给我一股苦汁。
每每我总是下意识的紧抿着唇,却总能被灵巧的滑物轻易橇开,令我愤恨不已。
原来灰飞烟灭,也能有感官的。
我似乎总是睡睡醒醒,睡着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醒的时候,却如何也睁不开眼。
这,便是死亡后的感觉吗?并不怎么好受,难怪人那么害怕死亡。
“咕——咕——”有夜枭?我听到了夜枭叫,好难听。
除了这种声音,安静的诡异,似乎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不由的睁开了眼,居然看到了月光?!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又能看见东西了?眼睛骨碌碌转个小圈,这个房间,怎么那么熟悉?
伸手一动,摸到了盖在身上上好的蚕丝被,触手一片柔软,我却龇牙咧嘴的“咝——”了一声。
“恩?”
有人“恩”的疑惑哼了一声,我转头望去,床塌边的椅子上斜倚着一个女子,她此时也正讶异的看着我。
忽然“腾”的起身急步狂奔出去:“爷……爷……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我不满的瞥了那个身影一眼,何时香茹变的如此浮躁了?她说什么?
“姑娘醒了?”是指我?我醒了吗?我本能的摸向腹部,引起一阵麻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