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考验悟性
章节前言：一时的痛苦会使人亵渎和诽谤上苍；重大的痛苦既不诽谤也不亵渎上苍，它们只使你听天由命。——缪塞
李天生说完这番话，金蛰的脸可就黑的看不见了。这小子是要玩死自己吗？他赶忙问了问老道。
“这，上仙，这血誓要是发了，我可就真的变成灵儿那丫头的保姆了，上仙，要不你看戏就演到这吧，这小子的善心也看出来来了，老熊他没有记仇，反倒是救了他，村里的人倒打一耙，他也没有记仇反而是割肉喂鹰，这就能看出来他的品行了，就到这吧，您看？”
“确实，这小子善心倒是可以，符合我派条件了……”
“是是是……上仙赶快考验下面几项吧”
“不过，我到要看看这小子到底善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就说说而已，你照做！”
“啊？上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我我，这是精血契约啊！”
“蝎子，你别我我我的了，让你做灵儿的保姆怎么了，你的修为和灵儿差不了多少，她也用不着你帮衬什么。再说你们什么时候能冲出这八卦还是未知，遇不到什么要你用命守护的事。”
“可是，这……”
“别可是可是的了，我这酒葫芦已经喝干了，这次就放在你那里三载，三载之后我来取回如何？”
嗯？酒葫芦？哇，这老头怎么这么大方了？“好！好好！全听上仙吩咐！”金蛰一听老道抛出酒葫芦，马上没有了刚才的纠结，赶忙答应了生怕老头反悔。
“你小子，倒是无利不起早啊！”
“嘿嘿，上仙说笑了。”
……
金蛰和老道说了一圈话，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李天生当然是不知道的了。
八卦里，除了金蛰以外的人可都在肚子里面憋着笑呢，他们看到这次金蛰可玩大了，这小子这是要玩死金蛰啊，看这下这死蝎子怎么收场。
正在他们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不料金蛰竟然开口道：“好，我答应了！”
接着便立誓道：“我金蛰对神灵立誓……”金蛰在和老道对完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立下精血契约，毫不含糊。旁边人都看呆了。只有金蛰知道自己赚大发了，老头可是把把酒葫芦留在自己这里三年啊！！
李天生看到金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又是吐血，又是打手势的，反正自己也看不懂，不过最后从金蛰眉心出现了一个闪着光的小小的阵法直冲天际，李天生看的倒是真真的，心中还一阵惊讶，想到这些人说什么修行什么的，疑惑的想难道他们说玄玄幻幻的是真的？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自己马上就嗝屁了，想那么多还想不明白那得死的多难受。
“好了吗？”李天生见金蛰好半天不动了就问道。只见金蛰点了点头。
李天生便接着说道：
“金蛰你记住要照顾好念琳！不过我看你也不敢违背血誓，村长，你来吧。”李天生说完又去轻轻拍了拍灵儿的小脸。然后退后一步，昂着头站在那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少时，李天生只觉得一只手拍在自己天灵盖上，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天生闭上眼时，那老道已经进入八卦之中，手探出来，探取李天生此刻心中所想，半响他脸色喜忧参半的一挥手。李天生慢慢的飘出了八卦阵，应该是被老道送出了八卦之外。见李天生消失，剩下的一群人马上松了一口气，各自恢复了奇形怪状。熊大，被砍掉头的几人，女婴，都化作一道金光再以本来的样子出现在老道面前。一群人齐齐的冲老道低头：“见过上仙！”
其他人倒是变化不是很大，就是不再像普通村民的样子，一个个到像是江湖上的浪子。那女婴变化可就大了，竟是一个双十年华，风华绝代，美若天仙的姑娘，幻化而成。
“上仙，这次这小子貌似不错，前面表现的很好啊，我熊大虽然被他气的不轻，可是我是真心喜欢这小子！”熊大回来本身比原来还大上一倍，上前憨憨的道。
“嗯，老熊说的对”金蛰恢复了本身也没变化，只是少了故意装出来的凶恶的感觉，反倒让人有股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小子是个人才，思维敏捷，处事不慌不乱，虽然没有什么修行基础，甚至是筋骨的基本功，但是丝毫不怵我们这些人，而且从其所做所为可以看出他是个善良之人。”金蛰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上仙，您最后探查他有几分诚心让出本躯？”这次是灵儿，她眨着眸子，轻启檀口问到。
灵儿倒是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众人都知道前面的一切都是演的戏，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出来。做出来的东西，看到的东西永远都不一定是真的，这一点，他们这群修行之人体会的比常人更深刻。以前受考验的种种人，大家都会通过各种方法，把受考验的人逼到一个愿意主动献出自身的地步，然后老道出来探查他们的真心。只有老道最后探查出来的真心，才知道这人最真实的品行。一群人站在那，看着老道等他回答，因为这种戏演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虽然每次有些出入，但到最后能从老道这得到认可是真善的不多。
“九成善心！”老道缓缓说道。
“什么！九成！”
“怎么可能！那这算是至善之人了！”
“以前最多也就八成善人啊！”
一群人纷纷说道起来。
灵儿听着老头说有九成善心，顿时放心下来，这第一层考验算是过来了。
不过灵儿看老道似乎不是很高兴于是便又出口问道：“上仙，那他剩下那一成是……”她知道老道这一派不是越善越好，七成善心足以。
“一成恨天！”老道缓缓说出了后一句话转身也消失了。
“呼～”一群人叹了一口冷气
“这小子有的受了”
“是啊！这小子怎么恨起天来了？”人群中听着老道最后一句话又是一阵嘈杂。这里面谁都知道这老道和天的关系。
“还请上仙留情。”灵儿看老道身影渐渐消失，赶紧喊了一声，也不管老头已经走了。
灵儿对李天生还是很有好感的，别的不说，就凭他为自己献身。
……
第n次昏了！李天生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老道。李天生揉了揉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
“哇塞，阎王爷，你刚才是不是把我重生了？重生到哪里了，我跟你说啊，那里的人好变态的，吃人啊！还文绉绉的，搞得我好不习惯，还有，那些的人好玄啊，还搞什么修行，好厉害的样子，对了，你修行吗？你是不是跟玉帝后面混的？我先表个态啊，我是不可能去当黑白无常的，你要真觉得我还行，也别留我在地府，我胆子小，你去和和玉帝说说，让我我当个弼马温也行啊，还有你能不能让我回去一会，我刚才看了个小女婴，想起了我的妹妹了，就一会，我去和她们道个别就有，哦对了，现在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李天生冲着老道哒哒哒哒的说个不停，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听的面前的老道一愣一愣的。
“精灵珠呢？”老道还以为他来回的变换自己的场景遭遇李天生会受不了，还想说几句话平复一下他的心情，好应对接下来的考验。不过看着李天生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太需要了。至于精灵珠本来还准备等李天生说完再问他，看样子他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于是就打断了他直接问了。
其实李天生，经历了生生死死的一幕，自己的心里也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从前都是为别人活着，他发现很累，自己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若还有机会回去，自己也该为自己活了，于是他变了。看开了些，豁然了些，没想到，有点话唠了……
“哦，精灵珠啊，嘿嘿嘿，他们肯定想不到我……”李天生说着正准备往后掏出来，突然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你在那里？你到底是谁？”李天生本来以为自己刚刚是重生了，这不一会功夫遇到这什么事，倒霉催的又死了，所以见到这老头了。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是什么阎王爷，你也不是什么你说的，什么哦，对，重生，只是老道我的一个可以理解为幻境的地方，对你的第一重考验而已。”
“什么？你不是阎王爷？那我现在是死是活？考验？你为什么要考验我？”李天生又焦急的问到。
老头撇了撇嘴，一副不准备回答问题的样子。
“精灵珠呢？”老道刚才在八卦之中虽然能探查一切，但是他觉得李天生不会把精灵珠藏到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也就没在意，可是等李天生出来了，扫了一眼他的衣着里面都没有，肯定也没丢在八卦里面，不由的再次问到李天生把精灵珠放到哪去了。
“老头，你怎么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好，你不说我也不说，你找到就给你！”李天生满头雾水得不到解答，一赌气干脆也不回答老头的话了。
“你以为你不说，老道我就找不到吗？呵呵，你在我面前犹如赤身……你你你！混小子，怎么能把精灵珠放在那！你个混帐东西！”
老头刚刚还得意的，因为他在李天生面前可真的就是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莫说李天生想藏东西在身上，就是李天生想藏东西在地球上老道找起来也丝毫不费事。可是等他用神识把李天生身上一扫了一遍，顿时脸都的绿了，李天生竟然把那小小的精灵珠夹在自己的两个臀瓣之间，也就是贴在菊花那里！！
“好小子亏你想的出来，你要是通不过我的三重考验，老道我有你好看的！”
说完了这段话，李天生明显感觉自己藏的精灵珠被拿了出来，飘到老道的面前，然后嗖的一声钻入老道的道袍里面不见了。
“哇，你，你你，怎么做到的？”李天生觉得很惊讶，虽然他见识过老道的法术。
“接下来是考验你的悟性！做好准备，过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道说完，大手一挥，你天生瞬间感觉四周景物变了。
李天生看了看四周，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四面八方好像是无数块镜子，对，应该是镜子，李天生看到镜子里面无数个自己。
李天生环顾四周，走过去在镜子上敲了敲，完全没反应。这不就是一个镜子做的房子么？这和监狱有什么区别？李天生不满的趴在镜子上啪嗒着朝外喊：
“喂，老头，你干什么？这是干嘛？这里怎么这么奇怪？你要看我悟性，你得告诉我悟什么吧，搞这么多镜子把我放里面算怎么个事？悟性，到底悟什么？”
李天生喊了半天，拍了半天，甚至又踹了几脚镜子，镜子愣是一点事没有，老头也什么回答都没有。
“喂，老头，你总得给点提醒吧？”
静悄悄。
“老头，我饿了！”
没有回答。
“老头，我悟出来了，你是让我看看自己有什么地方长的帅，什么地方长的丑吗？”
……
“你不理我，我跳脱衣舞了哦”
“老头，你说句话！”
“妈的！你有病啊？让我悟什么？”
“哥，你放我出去啊”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李天生已经连哼都懒得哼一声了。什么都做了一遍，抠脚趾，数腿毛，抠鼻屎，挖耳朵，跳个小苹果，对着四周镜子扮鬼脸。李天生感觉好像过了几百年了，可自己愣是不饿，不渴，不累，不乏，就保持着刚进来的身体状态，他想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没悟出来，索性也就不想了。
渐渐的，李天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异样的变化。他不再着急什么，不再想知道自己在哪，这老头要干什么。自己的以前种种，欢乐，痛苦，平淡，寂寞，一切的情绪好像正在远离自己，慢慢的，就像拨洋葱似的，所有的情绪一点点的离开自己。
终于，李天生突然觉得，一切都安静了，自己身上一切的浮躁都被发泄干净了，这一瞬间，甚至连想到自己的妹妹，母亲，他都觉得很木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跟随着自己的心走到中空间中央盘腿坐了下来。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心中一片平静。
没有杂念，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四周的镜子反射出无数个李天生的镜像，在那静静地坐着。
许久，李天生睁开双眼，他有一丝顿悟，但是好像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慢慢的，他似乎出现了幻觉，四周的镜子上面出现了各种各样自己刚才所做过的举动，大笑，骂娘，抠鼻屎，跳来跳去，再到自己以前经历的所有，一直到自己跳楼那一刻。
李天生看着，突然，所有的画面就像镜子被摔碎了般的碎裂了，漫天的破碎的画面，李天生就这么木然的看着。慢慢的，那些破碎的画面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个画面消失时，李天生的脑子里出现了一行字：修行之路，始于自身，看破自身方才可顿悟天地万物！
李天生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的周围已经有一个稀薄的灵气圈围绕着。那老道看见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这就出尘了，这就出尘一层了？自己看破时用了二十年，听自己师傅说他用了十年，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师爷他用了五年，听说过最快的也用了三年时间，这小子出尘才用了两年！靠！神经病啊！
老道出现在李天生身后，看怪物似的看着李天生“好了，你已看破自身，悟出一点门道。”老道人平复了心情，缓缓对李天生说道。
“我这就通过了？”
“做梦！修行若是这么简单，那世上不皆是修行之人了，你才过了我的第二个考验的第一项，加入我门下的考验还没开始。”
“……你！第二个考验的第一项？老头，你玩我了吧？你说有三项考验，现在又来第二个得第一项，那你要有一百项，那不直接给我考验到死了？”
“这就是第二个考验的内容之一。之前入八卦阵是你的第一项考验，测试你的善恶之心。这第二项是让你看破自我，突破自我......”
“好了，好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来吧，快开始吧，我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
……额，老道一脸的黑线。
“好小子，接下来可没那么简单了！”老道说完话就不见了，又留下李天生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