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侠的嘴里啃瓜子啃得咯吱咯吱响，红薯地里也是一片热闹，呻吟声、叫声和一些奇怪的声音混合着响起，无比诡异。她对这种声音早就没感觉了，就象听到虫鸣鸟唱一般无动于衷，干这活儿不容易啊，大夜晚的，别人在风流快活，自己却在站岗，生活真是不容易啊，边想边感叹地摇头。
一个多时辰以后，红薯地里终于略为安静下来，奇怪的声音没有了，只有悉悉嗦嗦的穿衣声和吃饱了的咂嘴声。
四个女人或整理衣服，或整理头发，或扶着腰，或抚着脸，走出来。
“怎么样？对货物可还满意？”虎大侠收起瓜子，问。
“哎哟，虎大侠的货果然质量保证，那小子虽然没有经验，不过，倒是挺有劲的。”大娘说话都变得娇滴滴的了，仿佛年轻了十几岁，听得虎大侠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就好，我走了。”
“哎哎，虎大侠——”大娘犹豫了一会，期期哎哎地问道：“看看您是不是能给咱找一个固定的、长期的长工，您也知道，咱们需要经常使用，有个固定的好点，免得到处找货。咱要求不高，只要能用就行，价格稍微便宜一点……”
虽然虎大侠给她们的价格已经最便宜的了，但她们都是穷人，老是这样偶尔一次地花钱解馋，既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经济上也很为难，合伙勉强买个能用的，确实比较划算。
虎大侠的眼里流露出笑意，拍拍胸口：“没问题，我一定留意。”
“多谢虎大侠，虎大侠真是咱们女人的大救星、大恩人。”
四个女人大喜，千恩万谢地走了。
虎大侠走进红薯地，刚被四个大娘大姐享用过的少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没断气。货物被使用过度以至于断气的情况曾经发生过，她为此深深地忏悔了三个月，并改变了工作观念与工作作风，一个货物一次性最多限定四个人，现今的男人是物以稀为贵，可不能一次性用尽。
把少年嘴里的白布拿出来扔掉，把他身上的绑松开，扛到肩上，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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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发表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