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对官兵疾驰在晋安城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惊扰了大人,你们担当的起吗”
这一队人马停在了醉月楼前,
“哎,你们快看啊,那好像是王爷哎”
“你看清了吗?不过也没准,这醉月楼是这晋安城最好的酒楼,能来这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不可能吧,不是说咱们王爷三年前暴病,不出王府的嘛”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小心被大人听见,掉了脑袋”顿时人群中议论声就小了下去。
进了醉月楼,赵林霏直接上了天字间,推开房门,入眼便是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
“呵呵,王爷,微臣可是恭候多时了啊”
赵林霏跨步上前,坐下,边到茶边说,
“劳左相大人久等了”
“王爷为了王朝日夜奔波,不辞辛苦,微臣这点等待算得了什么呢”
“闲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好,不知,王爷对暗火怎么看?”
“若只是普通的强盗又怎能抵过官府府兵的数次围捕。”
左相接道:“嗯,不错,暗火不但故意散播谣言诋毁我大天王朝,还在民间塑造成劫富济贫的形象,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这样的组织,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目的,我们只管以静制动就好,加强各个城郡县的防范,多安插眼线,哪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汇报上来,本王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放心,微臣早已在各个城郡县内安插了不少明哨暗哨,一旦他们动手,会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拿下,到时候只要撬开他们的嘴,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既然左相心中有数,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出了醉月楼,赵林霏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位于皇城北侧的东平城,马车停在了城内一座典雅别致的府邸前,侍卫先一步过去,
“通秉你家大人一声,就说赵王爷前来拜访”
“是,小人这就去通报”
赵林霏未等那家丁出来,自己就走了进去,走到一半,迎面赶来一个面带病容,身子羸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
“哈哈,林霏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陋室了,快请进!”
赵林霏难得的扯出一丝笑意
“呵呵,司徒兄,我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啊,无奈政事繁忙,无暇抽身呐。”
俩人说着都已经到了屋内,司徒宇大喊:
“来人,快上茶”
落座。
司徒宇便笑骂“林霏兄,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吗,你这是想念我的碧云沧海茶了吧,哈哈”
“知我者莫若司徒兄啊,哈哈。”
这司徒宇是赵林霏的挚友,也是皇上身边的谋士,智谋过人,可惜常年带病,而这碧云沧海茶是西域进贡给大天王朝而后皇上又赏给司徒宇的,堪称天下第一好茶,俩人也是因茶而识。
赵林霏说:“司徒兄,你可曾听过暗火?”
司徒宇说:“看来林霏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实则是向我讨要妙计来了?,这暗火,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整个组织没有总部,人员四散,但却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能绕过官府府兵的围捕,游刃有余的洗劫各个目标,而后又将洗劫来的钱财发给那些穷苦人。每次都能赶在军队到达之前消失,现场又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看,第一,暗火在朝廷内必然有着内应,可以知晓我们军队的部署、行动,你可以派人查下与这方面有关的人最近的出勤和一举一动;第二,暗火的人一定经过大量的特殊训练,有专业的技能和素质,可能是习武出身,或是某些地下杀手、甚至是强盗,最近有哪些惯犯举止可疑;第三,他们的做法明显是与王朝有仇,借此报复,所以也可查下近几十年被流放的,被判罪的后代现在都何处。若是任凭这暗火成长起来,掳获民心,到时被有心人利用,揭竿而起的话,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赵林霏说:“呵呵,多谢司徒兄了,赵某就不打扰了。”随后赵林霏若有所思的出了司徒府。
当晚,更夫有节奏的敲着锣,——笃笃——咣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头上一道黑影窜过
“啊.额”(铜锣掉地的声音,和更夫倒地的声音)。
空荡荡的街道上老者的尸体孤零零的躺着,意味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嗖.咚”
一大户人家的下人应声倒地,后心上赫然插着一把黑色的羽箭,随后几道速度极快的黑影冲进院内,直奔府主人的屋子而去,
“啊,你是谁.。”
一抹阴影在眼前带过,地府便又多了一个冤魂,随后,整个院子不同房间内都响起了类似的惊叫声,
“啊!!!!”和着让人发麻的兵器刺进血肉的声音,一个女眷竟还试图跑出去通风报信,被人一箭穿心,黑衣人们瞬间集聚在院中央,后又四散而开。
同一时间,晋安城内的十多处府邸院落都上演着同一出悲剧,刺耳的惨叫声,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全都提醒着晋安城里瑟瑟发抖的老百姓们,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