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管家的话充满了担心可回应他的却是孙旭飞冷酷的表情。
深蓝色的跑车飞驰在风里,他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看似光鲜亮丽的假象。
父母从未给过他爱的解释,爱的回忆,从他记事起,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关于“儿子该谁养得”话题,他不是父母爱的结晶,还是他们想要抓住的继承王朝和木府股份的工具。
“飞少,什么时候到啊?”电话那头妖邪的声音像无底洞,抽尽了孙旭飞最后一点关于理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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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回来了!”夜色下的国际机场里,人流攒动,却冷清的可以,师施没有带多少衣服回来,因为她不打算回来呆多久,只是她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想起了一年前那个在机场求她不要走的痛到极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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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施,你真的不能为了我留在上海吗?维也纳真的比我重要吗?”那是的孙旭飞,还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所有的痛苦都充斥着哀求的口吻里。
“孙旭飞,你从来就不能和我的梦想作比较,维也纳,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谁都不可以阻止我去那里,包括我爸妈,当然也包括你!”师施是个不同于别人的女生,她不像杨晓曼那样野蛮任性,却活的比她倔强百倍,她不像胜男那样冷傲心高,却比谁都活的那样不可捉摸。
“师施!”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舍弃一切,尊严,名誉,哪怕是那残破的家庭。
可是师施还是走了,她本想瞒着所有人离开,可孙旭飞还是知道了,她没办法为了他留在这里,因为她的梦里,还没曾估量过他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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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师施的回归也那样冷清,没有人接机,就连别墅的钥匙,都还寄放在杨晓曼那里。
“喂,晓曼!”没有亲昵,却依旧带着熟悉。
“师施!”虽然一年不曾联系,可杨晓曼还是听出了师施的声音,“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朋友!”
“我回来了,你在家吗?”师施的笑依旧那么淡,却比胜男的温柔很多。
“啊!我,我现在在埃及呢,要等到下周才能回去!”杨晓曼的话让师施有些吃惊。
“胜男也在吗?”
“不,胜男没跟我一起来,我怎么求她她都不来!”杨晓曼的口吻里依旧带着那般撒娇的味道。
“那,别墅的钥匙呢?”师施不想说那些寒暄的话,毕竟很久不见,她们的生活圈变了许多。
“在我家,我可以叫胜男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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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旭飞,你在哪?”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师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孙旭飞的胜男有些坏,她似乎忘却了杨晓曼说过的关于孙旭飞的软肋,谁也不要提。
“干嘛?”电话那头的孙旭飞还抱着衣衫不整的女生,只是看到胜男的电话,松开了抱紧那人的手。
“来杨晓曼家接我,我有事找你!”胜男的笑,让人害怕,让人寒心。她还不明白,自己在一步步撕裂朋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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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温度比起别的地方似乎冷很多,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孙旭飞的视线里,他的心冷的比什么都寒。
胜男的笑,依旧不让人喜欢,她被报复冲昏了头,全然看不出孙旭飞阴冷的表情下,一个碎裂的心。
“好久不见!”师施的大方不减当初,只是“你好”换做了“好久不见”。
“上车吧!”胜男打开副驾驶的门,师施没有拒绝,坐了进去。
“我自己叫车会去就行!”孙旭飞看着胜男的笑,失去了理智,他没有理智去思考胜男只是在开个玩笑,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了柔情,似乎把胜男当作了仇人那样痛恨,毕竟心底那份痛,被在乎的人拿来撕开,远比他自疗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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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曾经听过无数次的地方,只是车上的人已不似当初那般温柔了。
“谢谢你,送我。”师施还没说完,孙旭飞就离开了,扬起的灰尘带走了师施的歉意,两个同样倔强的人,一个不愿打,一个自然不愿挨。
“徐胜男!你**给老子滚出来!”紧挨着丁子安公寓的另一套大楼里,孙旭飞冷冷的语气叫人胆寒。
胜男知道孙旭飞恼羞成怒了,她的报复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只是她想不到,有些玩笑,不能开,否则会毁了某些在意的东西。
公寓的门一打开,孙旭飞就冲了进去,他不会动手打胜男,因为他不会打女人。
强烈的霸道的吻锁住了胜男,没等她反应,孙旭飞就探入了自己的衣服,她反抗着,可孙旭飞毕竟是男人,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孙旭飞知道自己不想这样对待胜男,可她给自己带来痛不比他这样对她的轻。“徐胜男,这是你逼我的!”
朋友?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害怕心底最痛的疤痕被人撕开,更何况是被自己在意的朋友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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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孙旭飞有那么一点喜欢胜男的,有那么一点把胜男当做女人来看,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她那恨死自己的眼睛,停下了这不该发生的暴行。
还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还好她还没有真的恨他到不行的地步,不然,他们的友谊就真的停在那一刻了。
“徐胜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只想知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那么痛。”像是在为那日的恶作剧道歉,却又像是在索求今日暴行的谅解。
孙旭飞的话,让胜男的怒气消失无疑,一样的人,是呀,明知道心底的伤有多痛,还要用同样的方式去伤害朋友。
“孙旭飞!”胜男突然温柔起来,也许女孩子的本质总是在最后一刻出现在她身上。“对不起!我会用守护自己的勇气,守护你,还有你不愿被人揭开的曾经。”
泪滴在那里,两个人,带着不同于别人的友情,守护着彼此的伤痛,他们的友谊介乎于爱情和友情之间,因为他们在某些层次上属于一样的人。
爱的彻底过,也痛的彻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