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姝摇摇头,“推车那两个人没有蒙面,而且,那蒙面人武功非同等闲,从他们出力和推我的力道,我感觉就算我没摔倒,要想打赢他们中的一个,都非常困难。”
萧邦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推着车,沿着一个斜坡往上走,就到了一间屋子。”一姝说,“那间屋子不大。我进去时,刘姐已经被锁在车上了。过了没多久,我们被推了出来。后来的事,你全部看到了。”
萧邦沉吟了一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刘素筠:“吃两片药吧,防感冒的。”
刘素筠低头接过,就着酒将药吞了。由于咽得太猛,她差点将药片呛了出来。随即,她一连几声咳嗽,接着就流出了眼泪。
“你……你为何还要对我好?”她呜咽着说。显然,这“呛”,是为眼泪的顺利流出所做的铺陈。
“因为你是豆豆的妈妈。”萧邦叹了口气,“今晚,你大概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总是不回家……”
“可是……我知道得太晚了。”刘素筠眼泪喷涌而出。“我是瞎了眼,才落到如此地步……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萧邦说,“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理解你,因为我不是个好丈夫。”
“可是当初,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刘素筠咬着嘴唇,整个身体都在颤动,“为什么?”
“我无法解释。”萧邦叹道,“也许我们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我们的结合,原本就是个错误。”
“豆豆也错了吗?”刘素筠也不顾一姝在场,呜呜地哭了起来,“是的,是我贪图享受,但我和你一样爱豆豆……你知道吗,我的错误,剥夺了我做妈妈的权利,让我不能跟亲生女儿在一起……连我妈妈都不要我,亲人变成仇人。可是萧邦,你当时没有坚持,你是不是早就讨厌我?”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讨厌过你。”萧邦道,“但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跟着我,等于是跟着一个虚幻无用的影子。所以,我同意离婚,就是不想害你。”
“你已经害了我。”刘素筠哭得更凶。“那个阮凌霄,根本就……不是人!”
“他怎么你了?”萧邦突然扬起了巴掌,但终于停在半空,没有拍下去。
“我差点同小强一样死于非命,都是拜他所赐!”刘素筠恨恨地说。
萧邦递过去一张纸巾。刘素筠用它擦干了眼泪,长吁了口气,才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北京华联商场的麦当劳餐厅,给你留过一张条子?”
“记得。”萧邦说,“你留了言,内容是‘为了豆豆,请停止你正在做的事!’”
“可是,你并没有按我说的做。”刘素筠叹道,“不过这是你的工作,你也是身不由己,我能理解。”
“素筠,你我毕竟夫妻一场,看在豆豆面上,你必须对我讲实话。”萧邦正色道,“一姝不是外人,你尽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