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内侧里凹凸不平的痕迹应该是有刻什么字吧,落陵潇当然没有翻过来细去看,偷窥人家的隐私对她来说可不是件什么有趣的事。连澈的这枚戒指比起落陵潇自己手里的普普通通的空间戒指来差别就太大了。
落陵潇无聊的收好戒指,朝里面走去。
白天的光线很刺眼,照在瀑布上,原本昏暗的洞被反射得明亮起来。言祭坐在坍塌下来的石板上支着手休息。杨凎正在处理着午餐,手里燃烧着的青红色的火焰灼烧着大鸟的皮毛,燃烧起来的羽毛一片一片的被烧成黑色烧焦的硬块,滚过没有被燃烧的大鸟的肉身落到地上。
落陵潇走到火堆的旁边蹲下,地道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是寒冷,阴凉湿冷的空气让落陵潇不由得感到全身冰冷得快要冻僵,就连呼吸都变得冰冷冷的,即使外面阳光热烈,灼烈的阳光照在露出悬崖的洞口都在反光闪闪的,晃得落陵潇不由得眯起眼睛来。
但是全身阴森森笼罩的感觉还是让人很是讨厌,生起的火堆才能给人一丝丝温暖的感觉。火焰燃烧的温度才让落陵潇舒适了些,曲起膝盖,叠起手来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
仿佛这个地道里有隐晦涩气的鬼怪在作崇,仿佛驱之不散的阴魂围绕着在身边,在后颈吹着阴阴凉凉的冷气,脊骨在发凉,在耳畔低低的说着渗人寒骨的话语,强行灌进脑海里清楚的哼着悲伤歌谣昏昏的唱着听不清的丧歌围绕在她的耳畔,赶不走的驱不散的,就这样死死的像绞刑架像封闭的棺材好让她窒息好让她好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溺死在黑暗里在不能呼吸的深水里,无人回应她的呼唤,即使声嘶力竭到撕肝裂肺的哭泣,即使歇斯底里还是无人知晓的痛楚。
落陵潇猝然睁开眼睛来,眼前还是燃烧得噼里啪啦火堆,这种接近窒息到死的感觉莫名奇妙的痛楚到心扉的感觉让落陵潇很不舒适。
估计还是这副骨子太过娇贵了,落陵潇不由得打了一下喷嚏,揉揉酸楚着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又把头枕下去。
言祭本来是靠在石墙壁上休息,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听到落陵潇的一声喷嚏,才睁开眼睛。看向洞外耀眼的阳光,又把视线拉回到落陵潇身上。
伸手脱下外袍,言祭站起来轻轻把外袍披在落陵潇身上,脚步轻轻的走出去。
杨凎抬起头来仿佛要询问,言祭伸出手来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轻轻一笑。小声说道,“我只是出去逛逛。”
总是待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就算能够安全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再去寻找一个新的避难所。
言祭走出洞口,外面的阳光果然灼热得让人发热,然而再洞里却冰冷的犹如冰窖。地道的石头砌刻的花纹竟然在出奇的闪耀,拂去厚重的风化灰尘之后一抹起来竟然有冰凉金属质感。墙上每隔一段就有一盏被烧灼得焦黑差点融化的铜灯,被风化得十分严重,残破不堪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现在这个暂时藏身的地方古怪得诡异,朝瀑布落下的地方看下去,深不见底的黑渊,就像藏在黑暗里的妖怪已经早已在底下张大的嘴巴等待着,但又有些能够吸引所有人的宝藏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