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冷影洋洋抬了抬手,用他被小乖当做拐杖的墨剑往地上一跺。
地面登时震了震,冲过来的人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听得几声惨叫,一个个全都从马背上跌下来,只剩夜凌岳一个人还坐在马上痴愣。
“你……你是谁?”
冷影眼皮都懒得抬,“你也配知道我是谁?”
夜凌岳脸色气得又红又黑,“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敢不将紫夏国夜家看在眼里吗?”
“夜家?”他打了个呵欠,满脸困惑又不在乎,“夜家是什么?都跟你一样惹人烦吗?”
“你好大的胆子!”
“叔叔!你刚才一跺拐杖好拉风,原来你不是个有钱的草包!”小乖旁若无人凑上冷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刚才跺了一下的剑,无限崇拜,“既然叔叔你这么有钱,又这么厉害,请问你介意收个干儿子么?大白小乖可以一块儿打包的哦!”
夜凌岳刚刚没说完的一句话硬是被打断后卡在了那儿,整个脸都僵了。
“介意。”
拜托你诚心认爹就不要将绝世神兵说成拐杖行么。
小乖可怜巴巴抬起头,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无辜看着他,“为什么,因为你嫌弃小乖有个拖油瓶大白吗?”
大白又是谁这么惨!
“请问你有几个干爹?”冷影冷不丁问道。
小乖低头掰着手指数了数,“叔叔,只有三个!”
“没得商量!”
小乖深深叹了一口气,“那算了,还以为能凑一桌麻将呢。不过叔叔哪天你想通了,也是可以来找我的。不过下次我可不保证能答应你。”
夜凌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简直当他透明!
“你们!”终于忍不住,“到底有完没完。进了越城可就是紫夏国的国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夜家好欺负?”
小乖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脑袋,“什么是敬酒和罚酒?虽然叔叔你想请我们喝酒很大方,但是大白说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怎么办?不如叔叔你折算成现金给小乖吧!”
“小畜生少废话!”夜凌岳满腔怒气。
小乖嘟起嘴,不高兴对着他高声喊道,“你娘亲没教过你骂小孩子是要赔钱的吗!”
冷影无奈摇头,一个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奶娃,句句离不开钱,像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
他眼眸登时一亮,警觉性忽然提到最高。
东南方不远处,悄然停了一辆马车。
下一瞬,只见一道红绫灵蛇般卷过来,顷刻间就缠上了夜凌岳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马背上给拉下来,拽着脖子在地上拖得狼狈不堪哇哇直叫。
小乖立马捂住嘴,“糟糕,大白来了!”
冷影看了眼小奶娃,看来有戏。“住……住手……咳咳……听到没有给我住手!”傅凌瑞抓着脖子上的红绫,整个人要窒息了。
一直等到被拖到小乖和冷影的跟前,他才好不容易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碰到红绫之前,红绫倏然一松,迅速退了回去。
刚才下马的几个侍从连忙七手八脚将主子扶起来。
夜凌岳恼羞成怒,“谁!到底又是谁!有种报上大名!”
那边一辆丝毫不起眼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个带着斗笠身穿布衣的人,显然刚才红绫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个下人。
马车里的帘子被猛地掀开,“慕小怪,你再敢背着我到处认干爹,信不信我宰了你!”
下车的女子气势汹汹,看也不看那几个人,疾步朝着小宝走来。
“都说了多少遍,做人要有一点节操,不要到处认干爹,给你娘亲我留一点面子。”
慕小乖抱着头在女子追过来的时候,连忙躲在冷影背后,“娘亲我节操还在,这个叔叔还不是我干爹啦……”
夜凌岳摸着自己被勒得火辣辣的喉咙,不甘被当透明,“给我站住,刚才是你偷袭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