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色已深。
众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任湮灭手拿着烟斗却是暗自低着头,竟然睡着了。
金彩凤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不多时从远方却是传来一声轻啸。
声音时高时低,不多时却是来了一道人影。
却是一位和尚。
和尚却是暗自扫了扫场面。
薛礼等人却是暗自打量着和尚。
和尚一袭黄步袍,左手拿着锡杖、右手拿着念珠。
一步一弥陀、
血衣道:“你终于来了?”
和尚道:“呵呵,和尚无拘无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乞丐道:“那道是。”
黄沾道:“老实和尚,你怎么来了?”
老实和尚却是暗自一笑道:“呵呵,我自然是来得。”
和尚打量了正在熟睡的任湮灭一眼。
那任湮灭却是依旧在熟睡。
薛礼道:“我们走吧。”
孙不仁道:“且看下去,今日四大高手难得一聚,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赵平桂道:“不错。”
老实和尚道:“这三位是?”
黄沾却是轻声一笑道:“呵呵,霸庄三霸。”
老实和尚道:“难得。”
声音不平不淡,看不出他是夸还是在贬。
孙不仁道:“呵呵,大师这是何意?”
老实和尚道:“无意。”
说完却是身形一展,一式“金刚掌”随手发出。
孙不仁却是大吃一惊,却是惊慌失措。
哪知那和尚却是双掌一合,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身形一展,倒退数步。
眨眼间回到原地。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那孙不仁却是惊慌失措。
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位和尚竟然如此高深。”
三人暗自吃惊,那老实和尚却是侃侃而谈。
老实和尚道:“呵呵,不知三位来此何事?”
血衣道:“看龙舟。”
老实和尚道:“呵呵,是吗?”
黄沾道:“这三位霸庄三霸挑衅我等,因为三家势大我等得罪不起。”
老实和尚道:“因何得罪?”
黄沾却是笑而不语。
老实和尚确实哈哈一笑道:“呵呵,看来我等倒是老了。”
薛礼道:“呵呵,黄大师可不能血口喷人。”
黄沾道:“是吗?不知薛公子敢与我徒儿比试吗?”
薛礼道:“有何不可?”
黄沾却是暗自一笑道:“徒儿,去吧。”
任擒龙却是答应一声。
迈着方步缓缓的走出,做了一个请字。
薛礼道:“孙兄、赵兄。”
两人却是点了点头。
四人各据一方。
孙不仁三人却是缓缓的推进。
不多时却是交战在一起。
任擒龙的“大擒拿手”却是任意翻飞。
不知何时。
两人却是被他束缚在手掌之下。
另外一人却是被他一脚踏在肩膀上人,不敢动弹。
任擒龙却是手腕一顺,一掌推出。
三人却是被震到三尺开外。
三人却是羞愧难当。
心里暗道:“这小子怎地如此高强。”
却是各自退下。
领着下人却是缓缓的退走。
血衣却是哈哈一笑道:“没想到霸庄三霸竟然如此,当真是丢人。”
老实和尚道:“不错,这一下可是等于同时得罪了三家,黄大师你可要多加小心。”
黄沾道:“我这把老骨头了,就算丢了性命如何?”
血衣道:“黄兄谦虚了。”
任擒龙却是一报手道:“师傅是徒儿错了。”
黄沾道:“你没有错,好男儿就不应该畏畏缩缩。”
任擒龙道:’师傅说的是。”
黄沾道:‘三位老友如今天色以晚,不如到我小庄一叙如何?”
血衣道:“也好。”
却是反问道:“两位兄长,觉得如何?”
老实和尚等二人道:也好。”
四人随着任擒龙等人缓缓的来到了茅草屋。
老实和尚道:“黄兄的住处当真是简约。”
黄沾道:“习惯了。”
任擒龙道:“那就委屈几位大师了。”
血衣道:“小娃娃哪里的话。”
黄沾道:“呵呵,这几位老友也是极其讲清净的主,无妨。”
任擒龙却是哈哈一笑道:“不错。”
任湮灭却是缓缓的醒来,睁开那纯洁的小眼睛,望了望众人道:“老实大师。”
老实和尚却是微微一笑道:“呵呵,小友醒了。”
那任湮灭却是抽了口烟道:“大师是佛门中人,我这烟?”
老实和尚道:“无妨。”
任湮灭却是暗自一笑道:“大师倒是看得开。”
老实和尚却是笑道:“呵呵,小友客气了。”
宝儿却是上前摸摸老实和尚那光秃秃的头顶。
黄沾道:“宝儿休要胡闹。”
老实和尚道:“无妨。”
老实和尚道:“不知这位是?”
黄沾却是敲了敲烟斗道:“宝儿。”
任湮灭道:“这是我的结拜大哥。李宝。”
老实和尚却是哈哈一笑道:“好,好,好。”
老实和尚继续道:“两位小子你们可是有福气了。”
众人却是不知所云。
任湮灭道:“大师缪赞了。”
老实和尚一抚念珠道:“出家人不打妄语。”
众人却是暗自深思,揣测着这位看起来莫测高深的大师的意思。
任湮灭却是暗自一笑。
任擒龙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来自何处?”
任湮灭道:“少林寺。”
众人俱是一惊,没想到这位小孩竟然来自正派之首少林寺。
皆是细细打量。
任擒龙却是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
任湮灭道:“如今我可副门主哩。”
言语间却是颇有得意。
那老实和尚沉默不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金彩凤道:“大师高龄?”
老实和尚:“八十一岁。”
金彩凤道:‘大师高明。”
老实和尚道:“我师叔为我算过,说我能活到二百岁。”
众人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任湮灭却是暗自一笑道:“大师说的极是。”
老实和尚却是一拍脑袋道:“呵呵,正是如此。”
余下众人却是哈哈一笑。
不多时酒宴却是摆上。
众人吃着、喝着。
一副喜气的气氛却是由此展开。
良久。
月色以深。
众人却是各自沉沉睡去。
不多时鼾声已起。
夜依旧如此的寂静。
本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