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沐边疆的述说和他两位爷爷的情况,异际风发现闹成这样还真和自己有点关系。
当初要是不让他骑钢牙,他就不会那么眼热有头威武的坐骑,不眼热他就不会去打黑豹的主意,不打黑豹的主意就不用他两位爷爷去引来另一妖兽,不去引开妖兽他六爷爷就不会断臂。
细细回味一下,沐边疆这一路走来还是挺顺的。
从南天门跳下落地不到一天,就被他两位爷爷找到,三人合在一起,不说横行霸道,至少没什么危险。大大小小打了数百架,啥事没有,收获也不怎么样,遇到不少人想组队他没同意,偏偏沐家的他们又一个没遇到。傻转傻转的转到中心药田来,问题就从这开始的。
那一天,天气不错,沐边疆很高兴,眼睛东瞟西望。突然被那一身漆黑如夜晚的身影吸引住。
想到异际风走钢牙,他那心就平静不下来,必须的试试。
这一试就出问题啦。
拍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在看看空荡荡的衣袖,沐边疆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晕啦。
“六哥。这孩子该不会内疚一辈子的?”
“边疆这孩子心性不错,内不内疚一辈子我不知道,反正看见我们的时候他心里肯定不好过。都怪我们这一路太顺风,有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气,这一轻敌,付出的代价有点重。”
“是啊,那头黑豹想必也不简单,边疆似乎也伤得不轻。”
“天知道,看上去天真无邪的黑蚧会这么狠,还吃肉,我这手全是皮包骨他也吃。看上去温顺的黑豹说不定凶成什么样呢。”
“…………”
两位白胡子老爷爷就这么聊着,聊着坐地上,接着聊。
异际风也坐着,看着衣甲兽。
情况不太妙,一路走来,从没见衣甲兽如此紧张过,见到六不像的时候都没这样紧张。两只前爪动过不停,时而抓脸,时而抓头,时而捡几颗石头。坐立不安,惶惶恐恐。
异际风也跟着紧张起来。
树林两边很是安静,没有一丝风,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虫子没叫,鸟没飞,反常必有妖。
异际风有很多问题想问,张嘴却问不出来,怕打扰到衣甲兽,衣甲兽现在很焦急,就像一张拉圈的弓,身体里面有很大的力量想办法出来,稍微有那么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打乱他。
异际风望着两位拉家常的老爷爷,明明看见他们嘴唇有动,却什么都听不到,就如无声的电影。转眼望到昏迷不醒的沐边疆。
“真他大爷的羡慕你,睡得跟猪一样,此时全世界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老天,给我块豆腐吧,我一头撞晕去,冰豆腐不要。”
起风了,从东边吹过来一丝轻柔的微风,吹到异际风脸上,那感觉就像被触摸一样,很爽,很享受。
“不对,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异际风盯着东边树林,除了树就是草,除了草就是地,除了地就是落叶。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还是没看到。
轻风吹过,吹落了一片树叶,树叶落的过程中砸到树干,树干抖了那么下,又落下几片树叶,树干抖动行成风,风吹落树叶。
风变大了。
血腥味更浓,还带着一阵饿臭,异际风如果没猜出,东边那家伙有严重的口臭,非常严重,严重到能把异际风熏吐。
衣甲兽眼睛里透出绝望的眼神,却什么都不告诉异际风。
干着急很痛苦的你知道不?异际风只想说这么句。
痛苦的时候当然是吃要紧,吃的刚送到嘴边,又吐了,真的好臭。
吐好漱下口,对着东边真的忍无可忍。“老兄,你能不能把你嘴闭上,真的好臭,多少年没刷牙才能臭成这样,讲点卫生好不?”
“红毛,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说你口臭不是,你这样真的很影响食欲的知道不。”西边的声音很优柔,应该是为美女。
“的确,红毛那嘴真的该处理下,也不怕被臭死。”北边的声音很豪爽,应该是为大侠。
南边作为异际风来的方向,居然没动静。
“耶,那都少不了不像你,今天怎么不说话的。老子嘴臭老子自己知道,要你们说,知道老子嘴臭还来这闻,你们这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听红毛半天想不到个词,不甘寂寞的异际风说了四个字。“臭味相投。”
“就是就是,知道老子嘴臭,你们还臭味相投,要脸不。小子,不错,待会我让你死的舒服点,一口吞下,让你感觉不到通。”红毛很开心,异际风那四个字挺打动他。
“真是头猪,红毛猪,闹半天还不是说你臭,臭味相投,你还当是骂我们,他这是把我们全骂了,重点照顾你,笨猪。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这孩子是我先发现的,归我。”美女的声音很动听,反应当然不差,何况说的还是她最反感中的一样。
“小子,你会死得很惨。”红毛声音又变了。
“不死可以不?”异际风最关心这个。
“死不死当然由我说了算,过来求姐姐,姐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真放了你。”
“归你?凭什么?我跟了这群人一路,要不是被你们拖着,我吃下去都拉出来了。”
南边终于出声了,异际风感觉有点耳熟,不像不像,六不像。想到这,异际风真的不淡定了。
六不像可是中心药田能排进前十的家伙,那么能拖住他的,其不是也是能排进前十。看这些家伙相互猜疑,相互制衡,谁也不服谁的样,该不会都能排进前十。
“他大爷哦,该不会跑到土匪窝自投罗网的,都是些强得掉渣的家伙。小花,你干什么吃的?这次还有机会没?我靠。”异际风问脑海里的小花。
情况很严重啊,难怪衣甲兽急成那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