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怎么写,异际风现在算是知道了。
一步得做两步走,轻抬轻放不说,还把鞋换掉,布鞋走着是没声音了,老疙瘩脚心,疼得歪牙烈嘴,还不能发出声。
遇树让树,遇草让草,遇到只兔子都得让它先过,总之一句话,不能弄出一点动静。
衣甲兽自从过了河,再也不是以往懒散的衣甲兽,两耳立威威,双目有神。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就怕有个什么差池。他心里就一个想法,异际风那小王八蛋不靠谱啊,大手大脚,完全不知道小心谨慎为何物。
要不是有我衣甲兽跟着,小王八蛋早成别人的早餐,现在都被拉出来了,背着我你还不乐意。都不想想我的深远用意。
衣甲兽曾经上岸的河边,慢慢的冒出一只独角。
独角大王来也。
抖抖身上的长毛啊,晃晃金角。嗅嗅空中味道,望着异际风方向,露出一诡异的笑容。
小王八蛋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把这死气沉沉的流沙河变出点生机来,也算做出点贡献,没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可以考虑救你一次,但往后并不会影响我杀不杀你的决定。
只是这流沙怪,神神秘秘这么多年,勾起多少好奇心,到头来居然是只乌龟,一直寂寞多么的公乌龟。
想我们这些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到现在才发现弄跑题,最基本的方向都没找到。
神啊,一只母乌龟就能搞定的事,多简单,多简单。
神啊,你一雷劈死那流沙怪吧,我们多少宝贝,神材,用生命从中心药田换来的神药,都让他白吃了。
神啊,我独角一生除了老大还没佩服过谁,面对这流沙河的时候就起过誓,谁要能解决这流沙河的问题,让大家平平安安,不,只要能过河,那他就是我下一个佩服的人。
神啊,我能反悔不?
神啊,让我佩服一个我最看不起的家伙,真有点,,,不过,一路走来,他还真有点本事,残脚那宁可残脚都不服输的性格都对他礼让有佳,衣甲兽那小滑头也对他一路相随,再加上搞定流沙怪。
难不成,我真看错了?
神啊,真希望我看错。
想到这,独角头一埋,照着异际风的方向直奔而去,同样小心翼翼,只是比异际风他们胆子稍微大那么一点点,速度快那么一点点。
也就小半天功夫,走得毫无声响的异际风出现在视线内,
一阵微风吹过,树晃草底不见人。
异际风深深的趴进草丛,爬进泥里,一直没动,久久的。
独角同样伏进草丛,头上独角发出一圈圈光环。
知道远方的一声巨响传来,微风变成飓风顺着声音吹去。
异际风从泥里爬出来,望着飓风吹断的草木,直到远方,嘴角轻轻挪动。“好强悍的实力,好大的动静,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不去的好。不是我说你,不知天高地厚。”
“浑水才有鱼摸嘛!话说这不是叫药田的,怎么除了草还是草,连树都那么小,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的?”药田这一路走过,完全不符合异际风的想象,忍不住开始怀疑。
“方向肯定没错,外围早就被掏空,那还有便宜让我们占,这是一片被血染红的地方,想最初,大家第一次走上这片土地,那战斗场面,想想一定很刺激,听我老大说,那时候受伤随便往地上一趟,嘴一歪,吃到的都是药草。第一次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尸体铺满整个药田的外围,鲜血染红整个世界,杀红眼的大家踩在尸体上打完最后一场,慢慢退去,留下的都是疯子。流沙河当时也被染得一片通红,叫红河都没问题,善良的小乌龟也在那时候开始变得嗜血。最后河里的血估计都是被小乌龟喝掉的,当流沙河变的清澈见底,河里也就除了水和泥还有他。”衣甲兽慢慢的回忆。
“原来是这样,也挺可怜的。走,我们过去看看,咋们也不是吃醋的。”异际风决定跟着飓风吹过的方向走。
“真去啊?”衣甲兽爪子交叉着摩擦,计算得失,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但翘辫子了什么都没有。
“必须去,真正打起来才有收获,那怕没打,看别人真刀实枪的生死相博收获肯定也很大。别小看我们实力弱,这是弱势也是优势,豪强相争,最强的和最大的群体总是最先被照顾的,我们这等小虾米,谁管,但是有时间限制啊,所以我们过去后一定要抓紧时间,该放手就得放手,那怕东西离我们只有一指的距离,说走就得转身就走。”异际风说的同时已经开始走啦。
后面跟着的独角认真体会着异际风的分析,点点头,摇摇头,点头,摇头,最后点着头跟上去。
异际风说得有理。
弱势有时也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