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刺多少次,这次突生异变,树干那头好像被人拉住,往水里拉去,顺带着拉上异际风。两脚深深的陷进土里,傻傻的他还是没停下来,就不知道放开双手。放手也是一种解脱,他一定没听过。
临到河边,他还在河水里那位没见过的流沙怪拔河,还是一边倒的趋势。衣甲兽一爪子拍到他手上,他总算舍得放手。差那么点就成了流沙怪的下酒菜。
“傻的。”
“谢啦啊,我这不是想把他拉上来。”异际风哈哈笑着,丝毫没有刚逃离危险的感觉。
“傻的。”
“说来也怪,就那么大团流沙,好像还在河里看着我们,我这树干捣鼓这么半天,就没碰到一点实物,怪的。”异际风依旧哈哈没个正经。
“傻的。”
“你大爷的,夸我一句会死啊,欠你钱还是欠你酒。”异际风终于不在傻笑。
“没欠我钱也没欠我酒,欠我几条命,想想怎么还。”衣甲兽总算换了两个字。
仔细算来,这一路,大大小小算上,异际风在生死忧关之时的确被衣甲兽救了几次,虽然最后他可以自保。
被流沙吞噬的树干就好像沉入水中一样,在无半点动静,流沙团还是流沙团,悬浮在水中。没有离去的意思,更没有上岸的意思,静静的。
异际风走到树林边拍着脑袋又退回来。
“咋啦,不在弄跟树干来试试?”衣甲兽还在原来那地方,原来那棵翻落在河边的杨柳上,有一截伸进河里,离水面两三米,他就在那最尖出,离水面两三米,离流沙怪更近。
“水里是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想办法把他从水里钓岸上来,弄死弄残他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怎么样?”在弄根树干来还不是一样被你说傻,事不过三啊,你都说了三次,真当我异际风傻不成。
“好办法。用你钓怎么样?钓流沙怪上岸?亏你想得出来,还以为他是金猪,巨蚁哪些笨蛋。在这生活这么多年,就没谁见过流沙怪上岸。”衣甲兽还是那脾气,气死异际风的气死。
“我靠,说半天你直接说过不去不就行了,还在这耽搁半天做什么,换路。”异际风火啦。
明说暗说都没不行,你又没主意,那还玩个毛,换条路走不就行啦。
“没得换,要想找好东西就得过河,就这么一条路。”衣甲兽还是那性子,不慌不忙,只是眼睛里有一道暗光闪过。
“我靠,靠,靠靠靠靠。你大爷的,看什么看,你他哥哥到底是什么玩意,有本事上来咋们真刀实枪的干一架,躲在水里算什么玩意,你个缩头乌龟。”异际风不敢惹衣甲兽,指着水里骂。
“我靠,都知道爷是乌龟了还问我是什么玩意,藏这么严实都被你看穿,火眼金睛啊你?树上那耗子说得不错,傻的。”
水里居然出声了。
衣甲兽在树上歪了又歪,差那么点就掉进水里。
“可惜没掉下来!”
“可惜你大爷。上来咋们比划比划,就知道在水里算什么英雄,都说你是比霸主,老大还厉害的存在,原来传言不实,你就是只缩头乌龟。”衣甲兽站树枝上,指手画脚的对着水里骂。
“又是一傻的,激将法都不会用。龟爷本就是一乌龟,被你一骂缩头乌龟也就得上岸?想得美美的。再说就算被你叫缩头乌龟,那也是显得龟爷名气大不是。两傻货。”声音还是从水里传出,知道流沙怪是一乌龟,就是看不见。
“该死的异际风,和你在一起,我都变傻啦,都怪你个小王八蛋。”衣甲兽调转枪头。
“我靠,这关什么事?”
“还不关你事,天天和你在一起,也就是天天和一傻的一起,我也变傻了,没听说傻也是会传染的。傻的。”衣甲兽跳下树,指着异际风鼻子骂。
异际风脑袋一时短路,衣甲兽得理不饶人。“无言以对了不是,被我说中了不是,你个傻的。”
“被欺负孩子,龟爷在这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想激我上岸,用得着这样欺负孩子。”水里的乌龟帮异际风解围。
“我靠,又被你发现了。”衣甲兽转身吃惊状态。
一句话,两个听。对异际风解释,对流沙怪拍马屁。
“装毛啊装,龟爷什么没见过,你们那点小伎俩,小心思也好意思拿出来耍?不是龟爷不上岸啊,是根本上不了岸。”
“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那就七句八句几十句,挑重要的说。”
“没什么重要的,都是些陈词乱调。只能慢慢说,还听不?”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