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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黄药师的愤怒

黄药师其实哪里是想要伤人呢,他一闪一架,很快就被一大群人围住了。如果他肯伤人,还可以脱身,但现在的情况,他不单脱身有难度,一不小心还会被人伤着呢。一方面他要忙着应对那不断指向他的各种兵器,另一方面又害怕衡儿出事了,准备要运行天魔诀希望脱身时,又因为破庙还烧着的火光灵机一动。

黄药师支招着,靠向破庙那边,这样一来,两边的手下们都因为惧火有所畏缩,黄药师便把握好机会突破到大火边,再运功冲进破庙里,把破庙打散,然后看准他们闪开的机会,运用他过人的轻功,向着衡儿的方向赶去了。

后面的马蹄声和叫喊声还是不断传来,但回到衡儿身边之后,黄药师也没有什么再担心的了。不过他们的马由于背着两个人,明显跑得比后面的要慢,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黄药师身上又没有带上些小石块之类的东西,情急之下,他只有掏出些碎银,运功把它们再捏碎,就得到更多的碎块了。当那些马匹靠近时,他便向着它们腿上的弱点进行攻击,半刻钟不到,随着那些马匹一只一只倒下,再没有马匹跟得上了。

待再没有追兵之后,黄药师和衡儿也下马休息了,因为衡儿知道,当他们的马不容易,如果不及时让它休息,很快就要倒下了。下马之后,他们都沉默了,因为刚才黄药师那样子,衡儿理解他,但也为以后的日子担忧,因为今天得罪的可是两大门派,他们都分布在五湖四海,以后麻烦要多着呢。

良久,衡儿看了看黄药师,说:“这里应该已经是江南了吧?真想快点去看看苏杭,感受一下什么是天上人间。”黄药师本来也烦恼着,但听了衡儿这么说,让他想起以前对衡儿的承诺,让他如释重负。他在想,今天得罪了白莲社和遮日门,后面还有欧阳傲和陆太乙的追杀。以自己的性格,以后还不知道要得罪什么人呢,衡儿在他身边是很危险的,让她完成了心愿,然后回到燕京去,就安全了。但是……黄药师闪过一丝忧伤,这样可能永远再见不到衡儿了。想到这里,黄药师暗暗叹了口气,这一天总会来的,如果能永远伴在衡儿身边当然好了。“你在想什么吗?”衡儿看着黄药师的眼睛问。黄药师抖了抖,衡儿好像什么都能看穿一样,让他不安起来,便扯开说:“你期望太高了,可能到了苏杭,会很失望呢。”衡儿笑了笑,说:“有你在陪着我,不可能失望的……”说到这里,她的脸蛋泛了泛红,煞是好看,黄药师又被迷住了,衡儿发觉后才转过脸。

休息一会之后,他们又再继续上路了,而现在他们身上的盘川都没有多少了,黄药师刚才还丢掉了不少。天边飘着一片乌云,熟悉天文的黄药师知道雨快要下了。他们本来去遮日门,只是为了一把雨伞,想不到就有这样的结果。现在还是没有雨伞,黄药师便策马赶往大路了,因为大路肯定是通往市镇的。

他们刚到了附近的一个市镇,乌云已经压顶了,时已是中午,现在歇一歇,吃个午饭,也躲过这场雨,一举两得呢。这个市镇虽然不大,但也热闹非凡,人多的地方甚至马都走不动,衡儿还是习惯地用纱布遮着脸,这样可以减少麻烦。黄药师便问了一下路人,有没有什么好的酒家,路人用他久违的京城口音回答,让黄药师颇有亲切感。衡儿也听得出来,她也因此知道这里离苏杭已经不远了。她便也学着口音对黄药师说:“我们不如随便找个小客店的,不用那么麻烦找大酒家了,还省下了时间。”黄药师知道衡儿知道他们的盘川不多了,才这样说的,不过也是,就算有更好的菜,衡儿都不爱吃,她就吃点蔬菜,还很清淡,从不沾油沾肉的。

下雨了,街上的人流一下子就变化起来,大伙都涌向了两边的店旁。黄药师和衡儿才坐下,又被那些人挤到一边。大伙儿便谈起雨,再而谈天说地,什么都说。这时候竟然有人也谈到了遮日门和普善堂的事情,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两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后来黄药师听到一个声音说到“韩侂胄”于是认真地听着那个声音说话:“唉,现在可是人心惶惶啊……”他站了起来,扫视一下那个声音的来源,旁边的几个人竟然被他的动作吓得退了半步。黄药师看到声音是对面街一个穿官服样子的人说的,旁边还有几个侍卫。衡儿也站了起来,他知道黄药师在留意那个人,刚才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了。黄药师本来打算走开一下看看情况,但又下着雨,而且不能丢下衡儿一个,于是只有远远看着那个几个人,慢慢走远了。

这天晚上衡儿才问回黄药师刚才中午的情况,她看见黄药师整个下午都心事重重的样子。黄药师便把刚才听到的情况跟衡儿说了,又提到韩侂胄这个人,衡儿听了,便说如果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定很多人都知道的,第二天再去打探一下说不定一样能知道呢。黄药师从不怀疑衡儿的想法,于是准备第二天跟衡儿去打探一下了。

打探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已经离苏杭不远了,还得知道在这里附近的一个高官家人前几天被杀了。这个高官是有名气的大户人家,几代为官,且正气,是这一带的名门望族。可是就在几天前的大白天,全家十几个人,以及几个家丁,都被杀害了。黄药师听了不以为然,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不算太奇怪了,没有太在意。只是衡儿听了认为不简单,这个凶手大白天去杀人,不是抢劫或者谋杀,完全是有意让这件事张扬开去的,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她还要求黄药师带上她去看看,黄药师这次迟疑了,因为每次去看看,总会带来很多麻烦的,杀人这些事,他们路上还可能要遇上不少呢,不过衡儿竟然开口了,他也不想拒绝,只是要求了解过之后,没有什么要马上离开。

衡儿很聪明,只按照打听消息时候说过的信息,就找到了那个高官的府第,然而外面已经有两个守卫在看守着了。黄药师正想要去处理这两个守卫,衡儿就拉住了他,说:“你也想大白天来张扬一下吗?”黄药师才明白,他们先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药师就和衡儿来到那高官的府第,那两个守卫已经不是昨天那两个了。当然,这不算什么,不用衡儿示意,黄药师就让他们暂时睡着了。衡儿看了看周围,她发现那关着的大门,还有一道非常大的刀剑痕迹,而且地面的一道长长的划痕更奇怪。难道这个凶手是坐着什么奇怪的工具来的吗?为了不留痕迹,衡儿让黄药师带她越墙而进。

奇怪的是,里面周围的所有摆设还是井然有序,只有中间的直奔大堂的直道有点痕迹和血迹。而那些刀剑痕迹都是很宽大的,总伴着些血迹。“这个凶手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衡儿不禁问了问黄药师,黄药师摇了摇头,说:“这不一定的,只能说明他拿的武器很大,或者他的力气很强。你想想如果欧阳傲来杀人,你能找到这些痕迹吗?”衡儿点了点头,她又突然发现这地上竟然也是有一道长长的划痕,连地板都划上了条纹。而且每当墙上有攻击的痕迹时,那条长痕就断开一小段。衡儿很快就想到了,那条长长的痕迹,不是凶手的坐骑,而是凶手的武器,这个凶手很可能是用一把很重的武器,所以不用攻击的时候他都把武器拖在地上。

黄药师和衡儿一直来到大堂,里面除了痕迹多了一点外,摆设更是整齐得很。黄药师还发现大堂里面很多挺值钱的东西还在,说明凶手根本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灭门!但这个可是高官的家,这个凶手就算是江湖人士,有更大的仇口,都不大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吧。就在黄药师想着问题的时候,后院那边传来了点儿声响。他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但又马上停住了,因为衡儿在,带上她之后才快步赶过去。

当他们来到后院时,果然发现了一个人,而这个却不是何人,又是陆太乙!“难道是他杀的人?”衡儿忍不住说了出来,但想想又不可能,这个陆太乙总把警恶惩奸挂在嘴边,不可能做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而且现在还出现,看来他来这里的目的和他们差不多,都是了解情况的。“不是他做的。”黄药师也说了,“但既然遇上了……”陆太乙看了看黄药师,说:“嗯,应该也是那个秘密组织做的事,这已经是第三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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