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战鼓声猛地响起,恢宏的声音从校场上跌宕传出。
鼓声静下来后,主考官登上擂台,简单明了地宣读四强赛规则“四强赛和前面的赛事不同,采取的是混打方式,先着地的将退出三甲,以此类推,最后站在台上的为武状元”
说完,主考官火急火燎地走下擂台。
四强各展身法,凌空落在擂台围栏四角的四根柱桩上。
其余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八翘楚后人,早已相识,此时他们互相目视着对方,眉目传情,将矛头指向熊溢。
“血印神掌传人潘富,请指教”熊溢对面的红袍少年对着他起手行礼。
“游龙枪传人彭旋,请指点”熊溢右手侧一个拿着长枪的年轻人也向他行礼,要他指点。
“神焰刀王后人包宽,求赐教”······
“这个小家伙,很受人欢迎嘛!”黄帝看了一眼云岚公主,乐哈哈地说道。
四强中的三强,同时对阵一个与他们并肩的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明,云岚公主见自己的父亲打气她,气愤地将头转过去。
擂台上的三人,报完名号,忽地向熊溢发起猛攻。
台下秦见全现在考虑的,不再是如何阻挠熊溢夺冠,而是如何才能让他保住小命。
四强的逐鹿赛,临场改了规矩,是秦见全始料未及的,按照往年的规矩对打的话,秦见全完全有把握控制住局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主台上的皇帝。
三面都被劲敌锁定的熊溢,神情镇定自若,他并没有冒然出击,他在等,等一个出手的最佳时机。
腾空而来的对手,个个面带杀机,看上去,他们没有要见个高下,定个输赢的意思,这般狠辣地出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要取熊溢的性命。
近了,更近了,危机已经降临,三个狠人的屠刀已经架到了熊溢的脖子上。
场外的人,都已经看到彭旋的银枪,洞穿了熊溢的衣服,包宽对准他脖颈的大刀也只有二指的距离,潘富的赤红血掌触到了他的胸襟上。
就在人们为熊溢暗呼不值得,惋惜他同时对上三个狠人的时候,熊溢紧闭的双眸陡地睁开了,仿佛有着无尽地光芒从他的眼里迸出。
众目睽睽之下,熊溢的身形忽然变了,他的双手杵在他刚才站立的栏桩上,迅捷潇洒地耍着托马斯动作,边拦边打三个来犯的强敌。
熊溢腿上的劲道力量刚猛异常,速度迅猛,神勇非常,打了他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触手间,熊溢准确地判断出对手的强弱,虚晃一招,丢出一个破绽,诱敌深人,然后猛打,趁他们疲于防守之际,他陡地猛换身法,双脚同时蹬到彭旋的胸口上。
面对三强,熊溢不是毫无目的地防守或攻击,他不仅没有落下风,还强干地反击了,他超常的思维和敏捷的身手,给场里场外的人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熊溢突发的攻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三大狠人在内,彭旋应声从擂台护栏上掉下,落地时,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上。
包宽和潘富见彭旋中招,知道一时大意轻敌,着了熊溢的道,慌忙暴退。
潘富背后一凉,猛地回头一看,惊得欲大吼“不”字。可惜,没等他开口,一把匕首已经插到了他的脊梁骨上。
原来,熊溢击中彭旋后,马上转换身形,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匕首,截在潘富的退路上,专等他往刀口上撞。
脊椎骨乃是人体脆弱的要害之一,此处中刀,潘富即刻毙命,暴死在擂台上。
这是熊溢进入考场来,首次使用兵器,次器一出,顿时有人为之散命血祭。
不可思议的逆转,瞬间颠覆了所有人的思维和认识观。
侥幸脱逃出去的包宽,在失去两名同伴后,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丢下兵器“我认输”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最为精彩,最为吸引人的夺冠之争,秒纳间就结束了,围观人人意犹未尽地看着擂台。
“咚”一声铿锵的罗声蓦地响起。
“我宣布,熊溢获胜”这又是什么节奏呢?主考官不是应该宣布熊溢为武状元的吗?怎么只宣布他获胜?
人们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主考官,主考官无奈地耸了耸双肩,转身和秦见全一起来到皇上面前请旨。
“启禀陛下,熊溢不符合武状元科考的条件,还请陛下另选贤能”秦见全跪到地上请旨。
公主和皇上还有周围的人,都被秦见全突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云岚公主,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秦见全这个怪老头。
皇上叹了一口气,起身扶起秦见全“秦爱卿果然忠心可嘉”说着,用手拍了拍秦见全的肩膀,“熊溢在某些条件下,是不该成为武状元,不过,朕很喜欢他的冷静果断和聪明才智,就为他破一次例吧!”
“父皇万岁!”云岚公主从座位上蹦跶起来,兴奋地跳到黄上的怀里。
秦见全揩拭冷汗之际,皇帝身旁的管事太监宣旨道“熊溢技荡群雄,为金科武状元”
校场内外一片欢呼,熊府一干人,上前把熊溢抬起,雀跃着将他抛向天空。
熊秦两府的当家人,在喜庆的同时,脸上也布满了外人不易察觉的阴云。
次日早朝,皇上将云岚公主的婚事搬了出来,老油子般的大臣,一个个各怀鬼胎,不愿意往枪口上撞,闭口不言。
皇上再三威压,群臣纷纷以家事搪塞。
最后皇上出人意料地宣布“经云岚公主请示,前朝他选定的驸马人选为熊溢,公主中毒和卷宗被调包的事交由刑部彻查,熊溢才智过人,朕现在任命他为二品带刀侍卫,可以自由出人皇宫,到太子府伴读”
散朝后,沿途群臣不停地向熊飞龙和秦见全道喜。
在皇上宣布熊溢为太子伴读的那一刻,熊飞龙的脸色开始阴霾不定,皇帝这是大有托孤秦见全和他的意思,太子的母亲出身低微,又早死,他在皇宫外没有什么靠山,后宫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不在少数,可以说早已派系分明,熊溢卷入这样激烈的权力争斗之中,是熊天龙不愿意看到的。
是夜,熊溢卧室的屋顶上来了一个神秘的访客,这个人,不论是武功,还是藏身术,都是天下一绝,锁定熊溢后,他从夜行衣里拿出一根草根大小的玉管,将它含在嘴唇上,卯足劲力,朝着熊溢吹去。
一枚毒液化成的飞针,无声无息地从玉管里射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