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比宁湖美,秦鄢天下兴”秦国的鄢都在中元大陆之中是出了名的兴盛繁荣,大街上到处是商铺小贩,不断来来往往的人匆忙的行走于其间,或乘轿的,或挑着扁担的,或闲着没事干瞎溜达的,车水马龙,拥挤不堪,从远处看去,净是人头攒动,好不繁荣。
但如此繁荣的鄢都街道,却有一处冷清的很,那便是皇城的门口,皇家朝议之重地自是不允商贾铺店行商,今日的皇城大门守卫,却比往日看似更加森严,前日的数十位亲兵暴毙于城门口的事件,虽说皇室极力封锁消息,但还是令人不得不警惕起来,加大了很多把守的兵力,而且盘查也变得更加严格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
“来者何人!停下马车,接受盘查!”见马车如此大摇大摆的冲来,守门的卫兵自不能让其轻易通过,当下上前出言拦截。
“馿”一声鸣叫,缰绳一拉,马蹄立止。
车夫将手朝胸间衣领里一掏,拿出了一块木牌,出示给了守门的卫兵:“刘大人的座驾。”
卫兵上前,细眼一看,木牌上正是刻着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刘统”。原本僵硬的面孔立刻变得圆滑了起来,将手中的令牌递还给车夫,笑着道:“原来是刘大人的座驾,嘿,是小的冒失了,这就给您放行。”
向后示意的一挥手,门前的卫兵立刻将大门推开,并站立于两旁。
“驾!”马鞭一抽,马车便径直进入了皇城大门。
看着离去的马车,其中一位卫兵却是疑惑道:“他是谁啊?居然坐马车直接进皇城?”
刚刚盘查的领头卫兵,走到他身前,却猛地用手一拍他的脑袋:“你小子懂什么?刘大人,被皇上钦赐宫内御马之权,别人不行,刘大人可没有问题,你的话小心让旁人听去,刘大人可是当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经过提醒的年轻卫兵,这才急忙的低下了头“是是是,还好大哥您及时提醒,否则小弟可是犯了大错了。”
“算了,算了,以后记住了就是了,对当朝时事,你要多加了解才好。”
刘统的马车直行至秦皇寝宫“秦庄殿”之前,这才停下马车。车夫掀开幕帘,从其内走出两人,正是刘统与楚非二人。
太阳此时早已变得红彤彤的,朝着西方落下,白云也都被镀上一层火红的霞霜,临近夜晚的秦庄殿前自是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便也只有刘统与楚非二人矗立在大殿之前,在雄伟的秦庄殿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一阵寒冷的秋风吹过,使得楚非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下车,刘统摆手打发走了车夫,便领着楚非缓步踏上石阶,一边走着,一边交代着楚非:“恩公,我带你来面见秦襄皇,理由是举荐你为首席御医而来,恩公可不要搞错了。”
望着眼前雄伟的寝殿,楚非似是出了神,被刘统的一番话,顿时将思绪撤了回来:“嗯,我明白,自是不会出错。”
待走到阶梯之顶,便迈步进入到寝宫之内,整个寝宫内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不断闪烁的烛火跳跃着,似在注视着进入其内的二人。
楚非直感到气氛无比的压抑,仿佛在这宫殿之内凭空产生了一股让人不可违逆的强大气势,直迫的人抬不起头来!眼角一带,楚非看到身旁的刘统,却似更加不堪,佝偻着背,好似正背着什么重物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而其眼神却很平淡,好像早已习惯了一般。
就在这时,从魂魄内的楚江王王印却突然涌出一股凉意,直上楚非心头,将那股迫人的气势立时抵消!使得楚非这才抬起头来。
“咦?”随着一声轻吟,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盏油灯,立刻眼前突放光明,将面前所有的一切照亮。原来此时楚非与刘统二人已经到达了秦襄皇阶下!
只见,那阶上之人,正端坐着一位老者,正正方方的国字脸,面色端祥,慈祥的面孔让人如沐春风,但却总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正视,虽然满头白发,却让人看起来神精百倍。
而其身旁还站立着一人,楚非一看,心下一惊,那人居然便是冒牌的秦天!面容长相竟与秦天无丝毫的差别!并没有想到自己会与“秦天”这么快见面,但既然已经见了,那只好随机应变,楚非也心下坦然:“好,到底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刘爱卿,身体可好?”
闻秦皇问话,刘统赶忙出应道:“老臣不才之躯,多谢皇上挂念,前几日,老臣突然重苛,百治不愈,原本以为会就此行将木朽,但幸得恩公出手,才使得老臣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恩公不愧乃杏林圣手,其医术造化通玄,让老臣叹为观止,并见,恩公年岁如此之小,实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逐问得恩公同意,来此举荐于皇上,实乃足担当首席御医一职,望皇上恩准。”
闻刘统所言,秦皇才把目光转向楚非:“哈哈哈哈,没想到刘爱卿这种苛刻之人,也会对小伙子你如此赞赏,想来定是有真本事的了?”
楚非微微一笑:“在下不才,说不得有刘大人所言那样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但想来秦宫中的御医应该不会有超过区区在下的了。”
仿佛是对楚非产生了些许兴趣,秦皇口气一转,略带诙谐的转问:“哦?你如此自信,可莫要说大话,我可找来宫中御医皆与你比试一番,你可敢应?”
楚非爽朗一笑:“有何不敢?”
“哈哈哈哈哈,那好,我便授你首席御医一职,官居二品,不过宫中御医,一些老家伙可能不服气于你,若是找你麻烦,朕可不管哦。”
“谢陛下隆恩!”听得秦皇其言,楚非却是心下不屑:“本王,虽不会医术,却能下达地听,出入九幽,判轮回,定生死,管的就是死人,不比你这宫中御医要好使多了。”
“那楚爱卿,便先退下吧。”
楚非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不知为何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抬起头,略有深意的看了看,站立在秦皇身边,却一直没有出声的“秦天”。
仿佛是对那莫名的微笑深感不安。“秦天”还未等楚非离去,便先走到秦皇的身前跪了下来:“禀父皇,孩儿,身体略有不适,想先就告退,望父皇恩准。”
看着跪在身前的“秦天”,秦皇眼神中多了一份慈祥的关爱,急忙的扶起身前的“秦天”,关切道:“身体不适?哪儿不舒服了?孩儿有什么不适快说出来,趁着楚爱卿在此,给你诊治诊治。”秦皇的关切之意,一语了然。
但“秦天”的目光却似有闪烁,更是感到后背有如针扎般难受,当下道:“不了,孩儿只是偶感风寒,身体略有不适,就不劳烦楚大人大驾了。”
“这?”秦皇的语气似有疑虑。
此时的楚非见状,却了然一笑,当下又上前拜道:“禀,皇上,九王爷所说却如其事,九王爷只需喝碗姜汤,躺上几个时辰,便可治愈,无需皇上劳念。”
听得楚非此言,秦皇这才放下心来,逐道:“那好,天儿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这些天你辛苦了。”
听得秦皇放行,“秦天”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双手一揖:“孩儿为国家操劳,实乃本分,况且还有诸位大臣的帮助,孩儿并不是很辛苦”说完,“秦天”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殿,直到后殿之处才停了下来。向周围一望,见四下无人,急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手帕。只听得“噗”的一声,一口绿油油的鲜血,突然便脱口喷到了手帕上,看上去极其的诡异。
而就在这时,身旁却突然一阵绿光闪烁,待其稳定后,竟形成一道虚门,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细看之下,竟是一位蒙面,全身怪装打扮的女子!
见此异变,“秦天”却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竟是用很随便的语气对着来人说道:“那个和秦天一起回来的人,刚刚来这见到皇上了。”
“哦?”神秘女子却好似很感兴趣,直待看到“秦天”手中被染成绿色的手帕,才吃惊道:“你,你怎么受伤了?你竟然吃亏了?”
“秦天”愤恨的一咬牙:“刚刚那人来时,我看其魂魄竟似有怪异,逐施术探查,但却怎么都没想到,那小子的魂魄竟大异于常人,居然凝炼于斯,让我吃了个暗亏。他着实是个变数,此番进宫,我等要好好探查他的底细才是。莫要阴沟里翻船,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咦?那娃娃难道竟个高人?连你的魂蛊都穿不透?那真是少见了。”神秘女子的语气竟似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楚非拜别了秦皇,走出了秦庄殿,离开了那压抑的环境,感受秋风的凉爽,心情自是变得很好,停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右手,渐渐的张开,只其见手心竟有一个全身都在透发着绿光的小虫子!看似竟是晶莹剔透!
见此状,楚非“嘻哈”一笑,仿佛是印证了心里所想,不屑的嘴里嘟囔道:“竟然是南诏?嘿南诏国虽然人才辈出,出过不少拥有大神通的人物,其法术也有其独到厉害之处。但区区南诏竟敢犯我泱泱中元。哼,不自量力。”
楚非双手立时紧握,随着“喀”的一声,其手中的虫子便化为了一小团的飞灰,随风飘散。